说是何家姑娘感谢她买这么多布非要送她的。
她一个三十多的人了哪里能用这么鲜嫩的颜色,倒是沈雨醉挺合适。
沈雨醉哭笑不得,她为了方便都是男装示人,也用不上啊。
不过她还是收下了,何家姑娘手巧,络子打的繁复紧密,很是好看,回头带回家大姐和微微肯定喜欢……
苦笑着把络子放在了桌上,捏着手里的棉布发愣。
何家的情况绝不是各例,她知道纺纱机所带来的好处绝对远远大于一时的坏处。
可对于何家这样的人家来说,这小小的坏处就是灭顶之灾。
要想解决这种困境,除非迅速找到别的生财直道。
但她一时还真没想起来,毕竟这段时间她们都是靠布加迪出门找药材过活。
一家子靠只鸟养着,可真是……出息。
粉色的络子被她翻来覆去的玩。
这络子其实就是中国结,各式各样的编法都有,用的绳子还比较昂贵。
现在棉线这么便宜,要是能用棉线打出好看的络子就好了。
等等,棉线怎么不能打络子,若是真的能用棉线打出络子来,价格不定要翻多少倍呢!
“文兰!不对,高婶子,您先去帮我买棉线。
各种粗细各种品质的都要,何家要是有剩下的也买些回来。
文兰你跟我出门找一趟木匠,我要定制一批东西。
不对不对,高婶子,你先别走,先告诉我镇上哪里可以定做针。
我不要普通的针,用的多,形状也有要求。”
文兰被她拉着就往外走,先是去找木匠订做了一匹长短不一的小棒槌。
然后又找铁匠定制了几百根不要孔的定位针,还问人家能不能做出不同的颜色来。
天知道铁针除了铁色还能做成什么颜色,那位大叔当时那眼神,啧啧。
回来后就拿了纸笔出来在纸上乱画。
文兰是真觉得是乱画,说是绣花花样也不是,说是布料也织不出。
陶瓷铁器也完全做不出来,除了有点规律完全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过了没两日又让高娘子帮她做木板,还给木板蒙了好几层的细棉布。
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做什么,问也只说过些日子就知道了。
搞得文白一放学就盯着她,生怕她是想起沈家脑子不清楚了。
“姐姐,小姐这样真的没事吗?要不咱们还是找个大夫把?”
文兰望了望在木板上画标记的沈雨醉,转头继续做饭,
“你没发现她这样有生气多了吗?
文白,人要是想忘记什么不开心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全身心的投入另外一件开心的事。
我们跟那些人不一样,不必管她在做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