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布加迪啄瞎了那小贼的一只眼,这一年它长大了很多,对抗一个成年人绝对没问题。
那贼十有就是姓高的派的,只是没想到布加迪正好在蕾丝坊看着罢了。
这边她人生地不熟,知县要也是个偏帮的,只怕真的要吃亏了。
或者她就暴露身份去向苏红云求助,她们能在这边安然开店一年多,总是有办法的吧。
头疼扶额,还真是无权难走天下,若不是余度只怕安县那些人早就把沈家给吞了吧。
明日就要上公堂,沈雨醉有些发愁,文白想说什么的,却被文兰给拉了下去。
布加迪从窗户飞进来,爪子早已清洗干净,骄傲的在桌子上跳来跳去。
沈雨醉无奈点它鸟喙,
“还得意,人赶走就罢了,怎么还啄瞎人家一只眼,这下让我可如何处理。”
布加迪不以为然,咕咕的叫了几声,沈雨醉哭笑不得。
“还把县太爷也给啄了,那回头我就真成妖女了。
不许胡闹了,明天先看看情况再说。”
沈雨醉是第一次到县衙来,感觉还真是挺奇妙的。
县太爷是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看着还算文雅,但沈雨醉知道只怕要糟。
因为高布商就站在一边,脸上全是得意。
惊堂木一响,
“堂下何人,见了本县为何不跪!”
沈雨醉是真的不想跪,但形势比人强,还是跪吧。
上堂的是云娘子和沈雨醉,两人跪下没一会儿一个脸上包着白布,一瘸一拐的矮个男人跪在了两人旁边。
“缈云蕾丝沈余,白云,纵容白鹰伤人致残,人证物证俱在,你们可知罪!”
沈雨醉不觉皱眉,这还没审呢怎么就人证物证俱在了,人证是谁?物证又是什么?
“敢问县老爷,人证为何人,物证又在何处?”
县太爷似乎对于她没立刻认罪十分不满,不耐的拍了拍惊堂木,
“这么说你是不承认喽,张四在你缈云蕾丝被抓瞎一只眼难道不是事实!”
“回县太爷,张四确实是在缈云蕾丝受伤的,但也是他先行偷窃再先……”
“大胆!本县不管什么先什么后,是你的鹰伤了张四这是事实,那你就要负责。
本县令就判你赔偿张四二百两银子,并永远不许再开缈云蕾丝坊!”
这t么父母官!分明就是和姓高的狼狈为奸。
以为不让她开缈云蕾丝她就会把技术卖给高布商吗?做什么美梦!
沈雨醉暗暗咬牙,高声说,
“草民不服,办案讲求人证物证俱在,就算张四是在缈云蕾丝受伤的,怎么能证明不是他自己不小心的呢?”
一旁的张四顿时大怒,
“你放屁,老子就是再不小心还能把自己眼给挖了嘛!
分明就是你的鹰故意抓老子,你看看老子身上这些抓痕,要不是老子跑的快,老子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