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
沈雨醉闷闷的回了一句,马县令的事她会答应,但胡朵朵和何紫的事就不好说了。
她也知道她有时候有点,说不上来的……圣母,但她更喜欢称之为人性。
她在一个和平的年代和国家生活了二十多年,而到了这里才不足十年。
她学会了杀人,也知道有些恶人只能以恶治恶。
但面对胡朵朵和何紫这样弱小的人,即便知道不给个深刻的教训她们不会改,她也依旧会尽可能的避免一些过激手段。
可文白不一样,他是个土生土长的大启人,而且那么小就遇到了丑陋至极的人心。
在他的观念里,没有什么过激不过激,只要能解决麻烦,什么手段他都敢用。
“我没生气,就是忽然知道这些事有些不太适应。
文白文兰与我是真的历经生死的生死之交,没有什么事能让我抛弃他们的,就像我不会抛弃你们一样。”
不仅是对文白的真实内在不适,更多的是怕这小子日后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杀戮,到时她又要如何把他拉回来。
而且这件事她觉得需要跟杨先生好好谈一谈。
他竟然策反了她身边的人,还以保护她的名义让他们做事,这可不太像是个师父该做的事。
至于赶人走什么的就是吓唬吓唬文白,她都说了是家人,家人哪里是能赶走的。
沈花朝见她迷迷糊糊睡了才小心的爬起来出了门,见文白文兰在院子里等着,缓缓走过去。
“没事,三姐是真的拿你们当家人,你们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两人纷纷松口气,沈花朝却话风一转,
“但三姐不会我会,你们是为了三姐好我知道,但你们并未真的全部据实相告我也知道。”
“四姑娘我们……”
“不必解释,我也不必知道。
你们是三姐的人,对我效忠完全没有必要。
只是你们要记住,你们的主子是三姐,而不是杨先生或是隐风门。
有些事该闭紧嘴的时候就闭紧,杨先生是为了三姐好,但他所以为的好,并不一定是三姐想要的,你们明白吗?”
两人连连点头,这些年他们并没有把小姐的事全都告诉杨先生,只是有时候顾忌小姐安危,不得不说。
文白纠结半晌才敢问了一声,
“小姐是不是不再信任我了?”
沈花朝好笑的睨他一眼,这会儿知道怕了,背着三姐干那些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事发的这天。
而且他瞒着三姐的可不仅是现在这些,等到日后全部曝光,看他要如何解释。
第二天沈雨醉起来就发现文白不见了。
毕竟整日在她面前晃,这都好几年了,一时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他怕小姐看到他生气,所以搬去帮郭大夫上课去了。”
沈花朝在一旁偷笑,沈雨醉瞪她,肯定是这丫头吓唬人了。
沈花朝耸耸肩,
“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只说三姐没那么容易消气,又没说三姐生气,是他自己想太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