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了天良的诶,娶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姓邓的以妾为妻,生个没屁y的儿子想抢我赵氏女的嫁妆,老天爷你怎么不劈死这对勾搭成奸的狗男女诶!”
沈雨醉四人的马车刚靠近缈云蕾丝就听到了里面的吵闹,不少百姓都簇拥着看热闹,四人也下了马车。
沈雨醉习惯性的抓住了沈花朝的手,这是她这一个多月养成的习惯。
她的小妹妹总是出神,在船上走路都迷迷瞪瞪,有一次还差点掉进水里。
吃饭时沈雨醉帮她夹了菜,她会说‘三姐不用担心,我很好,我会好好吃饭的’。
但沈雨醉其实就是单纯的帮她夹个菜,并没有要开口的劝慰的意思。
晚上文兰帮她盖被子,她也会说‘没事,我很好,不会想不开的’。
但文兰只是习惯了晚上帮沈雨醉拉被子而已。
甚至沈雨醉问她想吃什么的时候,她也会说不用迁就她之类的话。
诸如此类事件数不胜数,她好像把身边所有的事都归咎于安慰和照顾。
总是说着不在意,没事的,但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不会总是强调。
然后沈雨醉就养成了时刻拉人的习惯,这样至少她能真切的感受到,她还好好的活着。
“够了!我爹和娘的事是我答应的,根本不是你说的什么勾搭,更不是什么g男女!
还有,安安是我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弟弟,他健健康康的,你们少在这里诅咒他!”
是邓萍的声音,文兰文白护着两人往里走。
先看到的不是缈云蕾丝的人,而是一位躺在木板上的老爷子,以及身边穿着破旧却刻薄蛮横的男男女女。
堵在缈云蕾丝坊门口的刻薄妇人立刻抓住了邓萍的话头,
“好啊,大家伙儿都听听,这对奸夫银妇都教了我侄女儿些什么。
冲着个连妾都算不上的贱女人叫娘,还认她生的儿子是弟弟!”
邓萍张嘴想要反驳,但这妇人却压根不给她机会。
袖子一甩,屁股一低,直接坐在了地上,指着邓萍爹就嚎,
“邓春生你个没良心的呦,当初我妹子嫁给你的时候可是黄花大闺女。
可她自嫁给你过过一天好日子没,她怀着萍萍你就出去打仗,家里穷的连下锅的米都没有。
要不是我们这做哥哥嫂子的接济她哪里能活着生下邓萍。
好不容易等你这天杀的回来了,你却又成了个废物。
当时我们就劝她与你和离,偏她重情重义,宁可在外辛苦赚钱养着你也不愿意改嫁。
到头来可好,年纪轻轻就被你和这贱人合伙害死,现在更是连她的嫁妆都不放过,简直是丧了天良啊!”
“你放屁!萍萍娘都死了七八年了,她死的时候翠兰根本就不在鸣凤镇,我与她也压根没机会认识,你们少在这里含血喷人。
你们不就是想要回萍萍娘的嫁妆嘛,好,嫁妆单子就在这里,我照价赔给你们便是!”
“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