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踢打了足有十分钟,见她忽然就一动不动了,几人对望一眼,快速的逃离。安然像是丧家之犬一般,躺在海边。她没有晕倒,只是已经没有力气挣扎。踢打结束,她躺了足有半个小时,才慢慢的抬起酸疼的胳膊,将麻袋从头上扯下。她趴在地上,身体动不了。从身边摸索到手机,她拨打叶知秋的电话,可是叶知秋的手机没人接。她实在是太疼了。除了叶知秋之外,唯一能找来救她的人也就只有乔御琛了。她呼口气,抖着手找到了乔御琛的电话拨了过去。半响,电话那头传来乔御琛冰冷的声音:有事?救她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却传来安心娇滴滴的声音,御琛,谁打来的呀。安然的心,顿时如死灰一般。她似乎忘记了,在这所城市,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并不多。可电话对面的这两人,就是其中之一。她自嘲一笑,直接将电话挂断。宁可狼狈的死去,她也不该求他。她刚刚是疯了。电话忽然切断,乔御琛蹙眉,这个女人要做什么?九?她的声音气息不太对。他抬头看了看时间,九点了。御琛?乔御琛回神,望向安心:怎么了?我在跟你说话呢,你都不理我,安心撒着娇:喏,我剥好的香蕉给你吃。你吃吧,我没什么胃口。刚刚谁打来的电话啊,这么快就挂断了。乔御琛表情淡淡的:打错了。你的手机号这么特殊,竟然还有人会打错?乔御琛挑眉:女人若总是太过疑心,就会变的让人厌烦。安心愣了一下,她笑:我哪有疑心你啊,我的意思是,这是谁呀,这么不长眼,你这种级别的号码,竟也会打错,这香蕉你真的不吃啊,那我可就吃咯。吃吧,他站起身: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安心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御琛,今晚就留在这里陪我好吗?乔御琛沉声:这里是医院,我没有办法保证睡眠,明天我还有很重要的公事要处理。安心嘟嘴:可是你要懂事,我说过了,不懂事的女人,难登大雅。好吧,她虽然觉得委屈,可却还是乖乖的松开了他的手。明天你还会来看我的对吗?再说,他说完就已经转身出去。安心勾唇一笑,心中暗暗得意:安然,看到了吗,他爱的人,还是我。安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忽然有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近。小姐,小姐你没事吧。这声音真好听。她迷迷糊糊的看了对方一眼,可是却并没有看清,救救命。她拼劲全力说完,人也已经晕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人在医院的病房。身侧坐着的男人,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西装,五官立体,好看的像是神之手镌刻出的艺术品。见她醒来,男人声音磁性的响起:小姐,你怎么样?她费力的扯起了嘴角:先生,是你啊。肝脏手术前,她每天早上都会晨起跑步。有一天刚跑了没多远,就下起了大雨。她在距离她家几百米之外的邻居家门口躲雨。不过几分钟,就看到他冒着大雨冲了过来。两人礼貌的点了点头。她本以为,他也是躲雨的。可没想到,他竟然用钥匙打开了她身后那道门。她不好意思的让了让。他礼貌的问道:小姐,这雨不像是会停的样子,你要不要先进来躲躲?她连忙摇头:不用了,我借你家屋檐躲躲雨就好了,谢谢啊。那我先进去了。她点了点头。那次一面之缘后,两人晨跑再遇到时,就会礼貌的点头问候。真没想到,这次竟然是他救了自己。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这话,她现在是真的信了。男人优雅的勾了勾唇角:这种情况下,我很难说很高兴见到你,因为差一点,你今晚就没命了。她点了点头:谢谢你,救了我。不用客气,你也住在御香海苑吧?她点了点头,我住在你隔壁那栋。他优雅的笑了笑:我猜我们应该就是邻居,毕竟我们那一带住的人不多,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傅儒初,很高心认识你。安然感叹,真是好听的名字,跟他的人一样儒雅。很高兴认识你,傅先生,我是安然,安然度日的安然。病房的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推开,叶知秋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看到他,安然的心也安了。他上前,握住她的手:天杀的,谁他妈干的,老子要灭了他们。安然抿唇:别这样,我已经不疼了,你怎么跑来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忙一些事情,手机没在身边。看到你的电话给你打过来的时候,有人接起,告诉我你住院了。安然看向傅儒初:傅先生,谢谢你。叶知秋这时才将注意力放到了傅儒初的身上,他只看了一眼,就有几分惊讶的道:傅总?傅儒初看向叶知秋:叶公子,好久不见。安然有几分惊讶:知秋,你认识傅先生?是啊,我们在生意上有些往来,傅先生,今天是你救了安然吗?实在是太感谢你了。傅儒初依然是优雅的样子:看来,安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她是我的发小,我们一起长大的,感情非常好,比亲兄妹之间还好,总之今天实在是谢谢你了。傅儒初眉眼不易察觉的挑了挑:不必太客气,既然叶公子来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一会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安然想起身去送,可是却有些费力。傅儒初道:安小姐不必起来了,好好养身体吧,叶公子,安小姐一会儿还有一个片要拍,你记着点儿吧。好的,我去送送你吧。叶知秋将傅儒初送出了病房。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安然侧头看了一眼,勉强抬起手,将手机拿起,挂断,关机。车上,乔御琛有些怒气,她竟挂了他的电话?再打过去,已是关机。他冷眼对司机道:去御香海苑。司机掉头,将车开到了别墅门口。乔御琛下车,看着一片漆黑的别墅。是家里没人,还是她故意装睡躲着他?他找到备用钥匙,将门打开,开灯进去转了一圈,车在,可她竟然不在?这个时间,她还会去哪里?乔御琛心里本来很愤怒,可现在却因为她不见了,心里有些担忧。他转身出了别墅,给谭正楠打电话:派人去调查一下安然的下落,若是没有头绪,就从叶知秋开始查。是,boss。病房里,叶知秋送完人回来,在她病床前坐下:知道是谁吗?我当时被人蒙住了头,不过我觉得,这事儿跟安家人脱不了干系。看着她脸上的淤青,叶知秋握拳:他们这是想卸磨杀驴呀,对一个女人下这样的狠手,真他妈不是人。安然笑:卸磨杀驴的事儿,他们做的还少吗?不用气了,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得意的还是他们。你他妈能别这么淡定吗?我就不信,你一点儿都不生气。她表情淡定极了:气?我不气,我只会想办法,报复回去。看到她狠戾的眼神,叶知秋蹙眉:你想干什么?安然挑眉:你别管了,我反正已经有办法了。你要做什么,我来帮你做。我不会拉你下水。你丫的,我还是外人吗?看着你被人打成这样,知道我心里多难受吗?刚刚傅总说,你幸好被送来的及时,不然你命都没了。他们本来就是往死里打的,今晚能捡回一条命,当真多亏了那位傅先生。哦对了,提起傅先生,我跟你说,你一定要记住,跟他保持点距离。为什么?他人是不错,做生意也很成功,可他克妻呀,娶了两个老婆,死了两个。安然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我跟他只是邻居,你扯远了。现在是邻居没错,可难保你一个大姑娘,守着这种帅气、成熟有魅力又有责任心的男人,会不春心荡漾,万一你哪根筋打错了,真跟他好上了,我还得提心吊胆的怕你被克死。安然睥睨了他一眼:行了,你别乱说了。我跟你说真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八字不好,闺女都不敢放在身边养,不过现在的小姑娘都很勇敢,明知道他克妻,还一个个的硬往上扑,他身边的女人关系也不简单,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走走走,我带你去做检查。叶知秋上前搀扶她,她吃痛的嘶了一声,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怎么了怎么了?会痛。那怎么办?你去找护士要一个轮椅过来吧,我自己慢慢的挪过去。她现在身上都是淤青,会受不了。叶知秋点头,出去借轮椅了。他走了没多会儿,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怎么这么快字还没说出口,她就发现,门口的人不是叶知秋,是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乔御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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