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敲人头的动作夏英哲忍住了。发觉对方身形逐渐黯淡,分|身显然是快失效,他不忘初心,继续死抓着那个问题不放。
这些先放一边,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躲安博明。
陆柳鎏:这个嘛ashash
夏英哲冷酷无情:不要故意拖拖拉拉延长时间。
陆柳鎏:啊你今天看起来好靓好靓啊,噢!这吹弹可破的肌肤用的什么香波啊,我也要买它!买它!
夏英哲:不要对我转移话题,否则后果自负。
惯用的应对方式无效,陆柳鎏扶额叹气,噘嘴挤眉,表情抽风地与人对视。
这看起来是真的很纠结啊。夏英哲面上不动如山,内心不禁汗颜。
在他以为今晚又得不到答复的时候,却见陆柳鎏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去靠近。
半信半疑之下,他做好了被挠脸、拍巴掌、超高分贝吼耳朵等等的一切心理准备,右脚踩上桌与人平齐,将耳朵凑过去。
那我跟你说哦,我啊
后话音量逐次减弱,隔几步听来都像是鸟雀在叽叽咕咕,可如此近距离下,夏英哲依然听清了每个字,表情亦随之变化,五彩纷呈。
先是两眼放空,茫然迷惑,随后身躯一颤目瞪口呆,最后他左眼写着惊悚,右眼满是质疑,合不上的嘴与窗外遍布阴影褶痕的月亮一样,代表他受冲击后震碎的观念。
再看掷给他惊雷的陆柳鎏,说完后倒风轻云淡了,还将他脖子一勾拉近,眼睛扑闪放电。
以上,我连姿势都告诉你了哟。满意了吗?
呼吸暂停的夏英哲宛若中了美杜莎女妖的石化诅咒,僵在桌上一动不动,惨白月色下的脸打上天窗影子,活像他裂开的缝。
这反应在陆柳鎏看来太过好笑,他又说一两个字后实在逗不下去,扭头嗤嗤大笑起来,不得不把脑袋支在对方肩头。
他疯笑得前仰后翻,却又趁着夏英哲灵魂出窍之际瞬间收声。
戛然而止的笑声后,他又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语着。
这次无论发生什么,你不要让其他人杀我。
飘出去的魂瞬间归位,夏英哲尚未针对这古怪的话发问,他眼前半透明的分|身散做飘逸粉尘,一晃眼无影无踪。
陆柳鎏又给他留下数不胜数的困惑消失了。
一夜无眠,次日出门的夏英哲依旧神情恍惚,唯独早餐坐在安博明面前,他捧着碗几次合不上嘴,眼睛几乎黏在安静进食的养子身上。
大抵是他今天的视线与清粥漫出嘴角的痴呆表情太过瞩目,往日对他视而不见的安博明总算放下碗筷,主动问候了他一回。
有什么事么。
见夏英哲迟迟没回神,安博明加重语气又问第二遍。
你这样看着我,有事?
呃、嗯?啊、没,我就是在想ashash
ashash那我跟你说哦,我啊
仿佛是昨晚强力冲击的后遗症,他脑中自动播放出陆柳鎏凑在他耳边所说的内容。于是乎,他又现场给安博明表演了一回崩溃的变脸魔术。
但这番行为艺术太过深奥,安博明理解无能便放弃,摇摇头自顾捧起清茶。
茶梗倒悬在氤氲水面中央,他微抿一口后,唇上沾了水光。
低眸撞进自己倒影的眼中,安博明望着自己平静转怒,唇角下垂敛着愠色,重重将紫砂杯砸放在桌面。
这激烈的转变一同惊醒了夏英哲,可他来不及问就见对方起身大开房门往外走。没多犹豫,他匆匆放下碗筷追去,当安博明停在门廊处时,他也站在后方十步开外。
越过安博明背影定睛一瞧,他顿时五雷轰顶。
哎呀,好哥哥,你看、你看我这花儿,多漂亮啊。
哎呀好弟弟,花再好看,哪里有貌美佳人好看。
说的也是,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嘿,那为了招待你,我可要把我珍藏多年的宝贝们拿出来献丑,望你笑纳喽。如若实在入不了你的眼,你就挑去最合眼缘的。
这话你就说不对了,因为我从不选择,我全ashash都要。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哥哥,雄心壮志吞万里,气贯长虹人上人
他们家穿着暴露的老祖宗祁希明,与另一个衣衫不整的祖宗陆柳鎏,正勾肩搭背哥俩好的往园林处走。
这两人各自拎着葫芦酒坛,有说有笑,俨然是两个宿醉晚归的酒鬼,上场喝完还要继续下场。
目送他们隐入柳林,又看着安博明在一阵停顿后攥着指节发白的双手跟上,夏英哲仍愣在原地。
他率先想到的却不是那俩人到底什么时候又怎么勾搭上的,还亲切得直接称兄道弟。而是一道让他心态炸裂的算式。
魔鬼祁祖宗加魔鬼陆祖宗,乘以未知变量安博明祖宗。
这个世界或许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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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山甲到底说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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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吃瓜群众夏英哲:(0_0)ashrarr(o口o)!ashrar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