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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疯一只龙16

哎原来是这样啊。

陆柳鎏盘着双腿,发出波浪起伏的感叹。身体后仰眼睛瞪圆的他,完美诠释了恍然大悟一词。

可我刚才明明什么都没说。阿尔冷漠回应,还有,麻烦你也不要再这样盯着我了,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做。

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陆柳鎏继续忘我的嘀咕。

唉,瞧你这中规中矩的脸啊,六宝贝。一点特色都没有,难怪我没及时注意到你。太可惜了,早知道我就特别要求一下,比如给你装个永久性屁股下巴,多有辨识度,你看你现在这,多可爱的屁股下巴噗、噗哈哈哈哈!嘎嘎嘎哈哈哈嗝ashash

他终于忍不住爆发出笑声,拼命捶打着地面。

伤口被包扎过的阿尔,下巴处伤得过重缝了两针,远远看去赫然是条美人沟。

还是长得稍微有点着急而美过头的一条沟,夸张得活像屁股长错了地,相似得让人不禁有想上去摸一摸,以辨真假的冲动。

因此,这才有了此刻陆柳鎏狂笑不已,根本无法正常沟通的画面。

听着陆柳鎏从受惊的鸭子笑成打鸣的公鸡,已拥有实体的阿尔终将曾经揍宿主一顿的追求提上行程。

全程板着脸的他只想左勾拳右勾拳,再来两遍组合拳,把积攒的不满谴责统统甩到对方脸上。

但他好像,在这世界并不能打赢陆柳鎏。

而若这人要使诈,他夺胜的几率直接为零。

这么一想想,从没真正占过上风的前系统666颓丧的低下头。

好了嘛,别生气,陆柳鎏举了举双手坐正,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大概经历过什么了。很辛苦吧?

沙尘暴中脱险,融入人类角色以及他们的群体,与异常的npc人物共处

回望这短短几十天自己走过的路,见到的人,经受的事件压力,阿尔心感不易的同时更难以置信。

有陆柳鎏提前交代过,独处的他们能尽情的交换讯息,不担心会被谁打扰听墙角。阿尔毫无保留的将一切告知对方。

于他而言这是种既微妙又新鲜的体验,过去他总是以宿主脑袋里的声音或一团摸不着的压缩光球存在,没曾想会有一天,他竟能坐在陆柳鎏面前,真切的注视对方,用自己的语言把所见所闻传达出去。

如果忽略他们中间的铁栅栏,这大概能成为一段美好的留念。

包括他在内的幸存者仅剩十人,其中没被咬伤的只有一个,艾斯特将他们带回多德村后,立马将他们分开单独禁|闭监视。

据说那种怪物的牙齿有毒,且中毒后发病会传染。为保证其他人的安全,关押不得已为之。

汇报期间,阿尔的目光总移不开陆柳鎏的脸,自打成为了玩家,他逐渐养成观察其他人的习惯,不放过一丝细微的变化。

听他说话时宿主总是面无表情的沉默着,但笑了两次。

一次在他说到自己因塞西尔无端发狂,吓怕后落荒而逃。一次,则是在他提及只有他能看见的浮空裂痕时。

前者纯粹是被逗乐,后者却有着明显的不屑恶意。

是我的问题吗?他惴惴不安地追问。

陆柳鎏收回了注视角落的视线。

在那里,毛茸茸的八腿蜘蛛正有条不紊的编织丝网,两只短螯肢如人的嘴唇拟态,频频耸动交替。

堪称艺术品的蜘蛛网周边悬挂下一个个蚊虫的尸体,它们被裹在似茧的蛛丝中抽干了养分。从最开始,它们就不存在破茧突变机会。

不,不是你的原因。别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们一般称之为垃圾记忆,你最好学会尽早丢掉,不然会着魔的,越想越智|障。你只需要专注在如何完成任务上。陆柳鎏摊手说道。

阿尔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想了会儿又觉得不对劲。

可是,那不是你的任务吗?

仿佛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陆柳鎏如小人得志,缓缓露出阴险的歪嘴笑。

没有哦,亲爱的666。我失去了你,我就等于失去任务接收器啊,人家现在是两袖空空,一身轻松。

一、身、轻、松?

阿尔肺都要气炸。

要他说,他脑中飞快回放的那些包含任务失败、结果等级e、完成度为零的种种属于陆柳鎏的光荣事迹,才是真正的垃圾记忆。

怒不可遏的他气得直接抓上两道铁杆,你!你ashash你故意的?!所以你才要求主脑,让我成为玩家?

因为最近嘛,你也知道,一件事情坚持太久是会精神疲惫的呀,所以在外靠朋友,在内更要抱朋友。陆柳鎏挠着脖颈,解释得不伦不类。

最后他朝铁栏后的阿尔竖起拇指,大声称赞,我堵上我的人生,把非你不可的重任转交给你了,我的好搭档我的好哥们儿哟!

谁、我什么时候就成你的搭档哥们了?!

不要这么害羞嘛,我们可是灵魂连接的伙伴啊,爽快一点承认啊。你这样吊着人家,坏坏!渣男!

简直驴唇不对马嘴,画狗硬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