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修真界中的时候,她都不够喝呢!
怎么能给旁人喝?
隋离搓了下她的脑袋。
小妖怪这话听来讨喜。
辛敖蓦地将高大的身躯扎入他们之间,纳闷道:“你们二人说什么悄悄话?怎么不说与寡人一起听?”
还不等隋离开口呢,辛敖便又眯起眼道:“辛离,你莫不是在同帝姬告我的状吧?”
隋离:“正在同她说昨日陛下在朝堂上的英明神武。”
辛敖一笑,坐上车辇,还将隋离也抓了上去。
与来时的心情不同,他抓着大刀外头的刀鞘,一拍马的屁股:“驾!”
乌晶晶从后头揪了揪辛敖的袖子。
辛敖回头:“怎么?”
乌晶晶从袖中掏出一物,辛敖还没看清便高兴地笑了:“帝姬还给寡人带了什么出来?是桂花饴还是什么?”
等他再定睛一看:“虎符?”
乌晶晶:“唔。”她倒没有立即将越姬说出来,因为她连越姬想做什么都还未弄明白,便只道:“捡的。”
辛敖将此物翻来覆去瞧了瞧,奈何记性不好,并未认出是前朝之物,只道:“样式怪异,边缘有些剌手,寡人改日给你磨一磨,自个儿拿着当铁板子玩罢。”
乌晶晶便又拿回来了。
那只有改日再去问越姬怎么一回事了。
越姬为帝姬挡刀,而无极门的元楮又救下越姬性命的事,很快在第二日传遍了都城。
一时京中众人对无极门的推崇更高了。
辛敖也正是在这样的时刻,宣告众人,元楮将会负责揪出刺杀帝姬的幕后之人。
无极门人欢欣不已。
但元楮却觉得太初皇帝越来越不像是他以为的那样鲁莽无脑了。
皇帝此举更像是要将他高高架起来,如果他拿不出一个令皇帝满意的答案,皇帝也许会借机杀了他。
有母亲该是什么样的呢?是明珠夫人那样的吗?
乌晶晶欲言又止。
虎符多分作左右两半。
另一厢的清凝松了口气。
小妖怪没读过书,但也晓得有句话叫“论迹不论心”呢。
她只是在辛敖跟前养了太久了。
如果算上,她未足月时,辛敖便往她嘴里塞饭;一岁时,辛敖将她夹在怀里便带着一块儿杀人去了;三岁时,辛敖还要将她顶在脖子上,害她一头撞上门框……的话。
越姬见她眉心微微蹙起,便知晓不大信。
到这时,他便隐隐感觉到,此事背后恐怕有什么已然超出了他的掌控。
清凝没想出个结果,转眼又是一日过去。
乌晶晶前来探望,越姬更是高兴了,人还未进门,她便连忙抓着床柱,要清凝扶她起来。
辛敖:“哦,只是寡人也不通巫蛊之术,你拿来那人,寡人也辨别不得真假。既如此,就等你请神那日,将那人带到祭台之上,让神明来辨别那人的善恶真假罢。”
越姬口中的父亲、兄弟,于她来说便更没甚么感觉了。只是想来这样又不大好……因为有血缘在呢。小妖怪也想不通,有血缘关系该是什么样的呢?
清凝在一旁听得难以忍受。
那便只有一个法子了——
在请神仪式前,元楮特地去求见了辛敖。
越姬露出笑容来:“帝姬聪颖,不错,此符还有一个。那日我濒死之际,门外又多是宫中疾医,才不敢与帝姬多言。今日便不得不说了。”
越姬只给出半个,也是留作后手。
乌晶晶想来想去,只好捏了帕子先给越姬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越姬原本一颗心都沉得狠了。
辛敖坐在高阶之上,威势压人,他不动声色地把玩着手中的玉觞,淡淡道:“关于那幕后之人,元君可有眉目了?”
扮做乞丐。
她行乞的经历,怎么能这样大剌剌地摊在这妖怪的跟前?
软的,温热的。
乌晶晶晃了晃脑袋,实在想不出来。
她只是还不曾知晓,失去父母族人是一种何等的滋味……纵使越姬再不愿承认,她也不得不说,辛敖的确将她宠得厉害。
元楮自然不怕皇帝杀他,他自有自保之法。但他担忧的是,太初皇帝变得聪明了。人一旦变得聪明,事情就会麻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