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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平没啥文化,但有风险意识。
现在跑省外要核查身份。
一旦联网便会被抓,只能躲在市区里。
刚吃了碗泡面,外面就有人敲门。
“谁啊?”
“清洁员,这间客房的马桶坏了,我过来疏通,之前太忙了忘记弄。”
听声音年纪挺大的。
辛平骂骂咧咧开了锁。
“砰!”
“唔——”
猝不及防,他被砸在门后,鼻腔一热,一道血柱流到唇部。
前方的力度还在增加,辛平被压得动弹不得。
恐惧能激发潜能,他猛地一推门,往室内跑。
姑娘将门关上,反锁,动作一气呵成。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姜碎月把渔夫帽摘下来,眸色沉沉:“辛酿在哪?”
辛平见是个小姑娘,顿时感觉被耍了。
看清姜碎月的脸,更是怒火中天。
“原来是你!那死丫头果然骗了我!”他擦了下鼻血,冲过来,“老子今天打死你!”
他这种粗人,惯会用蛮力,此时又轻敌。
姜碎月歪着头,一脚踹向他迎风骨。
“哎呦!”
饶是辛平这种粗人,都挡不住这钻心痛,上半身躬着,龇牙咧嘴。
姜碎月眸里都是嗜血的杀气,一阵拳脚相踢,将人扔凳子上:“你把辛酿卖哪去了?!”
“管你个小婊子屁事!”
姜碎月躲开他的口水,勾唇:“我的高跟鞋好看吗?”
辛平不懂话题为何转变如此之快,下意识垂眸看她的脚。
尖头高跟,八九公分,鞋面上都是冷硬锋利的铆钉。
“想试试吗?”
他脊背一寒:“不——”
姜碎月一脚踹他两腿之间,男人发出杀猪叫,脸色煞白,捂着重点部位哀嚎:
“我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
“人是你卖的,怎么就不知道?”姜碎月用脚后跟踩他脚背,狠狠碾压,“如果不说,我有一千种法子能将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我只是收钱,把辛酿给一个线人,线人要将人带去哪里,我是管不着的……”
一股寒冰爬山姜碎月脊背,四肢百骸都是冰的。
她整个人犹如遭受剔骨之刑,眼眶的雾一阵阵收缩:
“她到底是不是你亲生女儿?!”
“你怎么能把她给卖了?你怎么敢?!!”
姜碎月一脚踹他胸口。
辛平连人带椅子后仰倒地。
他后脑勺磕到地板,疼得龇牙咧嘴。
他是一家之主,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哪有受别人欺辱的道理。
这暴脾气上来,又是一顿叫骂:
“你带着警察去木焦村,村里不会放过你,你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