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王隐扛着“收徒”的木牌,走街串巷,在青阳镇大街上闲逛。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皆为名利奔波。
只有王隐一个人,悠哉游哉,四处闲逛,不为名利,只想找点乐子罢了。
昨日摆了一整天的摊儿,他的“生意”也没有开张,没有遇见一位识货儿的人,来拜他为师,请他教授武功。
但他看见徐长河被踢馆的龙四当街打死,他自己接受徐雨清的邀约去长河武馆吃席。
又在夜晚散步消食的时候,兴趣使然,秉持着试一试长河掌的威力,消灭了龙四和刘风这两个夜闯民宅、杀人霸女的恶徒。
为他昨日的生活,提供了不少乐子。
但今日的乐子,又不知该去哪儿寻找。
他又扛着“收徒”的木牌,漫无目的的闲逛,期待着有缘人。
他也吸取了昨日的教训,在这一张木牌上面多写了一行小字。
“现场教学,童叟无欺。百家武功,包教包会”。
写了这么一行小字,王隐感觉在这青阳镇内,总该会有识货的人了吧。
但走了很久,他依旧一无所获,甚至少有人正眼看他一眼。
都认为这家伙是个骗子。
习武之道,讲究的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是一个长期的大工程。
哪个武馆的师父收徒弟,不是一教最少五六年?这还是少有成果的。
怎么可能有“现场教学,包教包会”的师父?
肯定是个骗子。
而且炼武一行,讲究的是精益求精,一门武功能炼到圆满,已是难能可贵。
怎么可能有人掌握百家武功?还大言不惭包教包会。
这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很狂的骗子。
正是因为这种心态,王隐溜达了好几圈,硬是没碰到一个正眼瞧他的。
他也不着急,心态很佛系,没有顾客就算了,说明他们都不是自己的有缘人。
放着这么一个大好机遇,但把握不住,这也是他们的命数。
走着走着,王隐又走到了长河武馆。
这里的叫骂声与哭喊声,吸引了他。
看热闹的习惯,一千年了也改不掉。
他也猜的不离十,是刘家的老爷带人找上门了。
刘老爷名叫刘甲,富甲一方,家有良田百亩,手握小镇七成产业,豢养三百家奴。
在这黑水县内的青阳镇,他这样的土豪乡绅势力极大,名望颇高。
经常充当着“一镇之长”的角色,虽然不是官,但在百姓眼中与官无异。
黑水县的县令老爷,如果接到上头的命令,要陪同上面的官差,下来这青阳镇视察民情,也经常与他事先联系。
让他准备妥当,扫干净青阳镇大街,赶走不顺眼的刁民。
免得脏了官差们的眼,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事。
刘老爷在这“青阳镇”,可谓是土皇帝一类的角色,自由自在,不受约束。
就算给他个京城大官来做,恐怕他也不肯,哪有独霸一方小镇来的自在。
但就是他这样一个无忧无愁的人,昨夜却遭遇一桩大事,急得他彻夜未眠。
自己的大儿子刘风不见了。
刘老爷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生性顽劣,时常做出欺男霸女之事。
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有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无论多晚,儿子总会回家过夜。
哪怕刘风去逛青楼,与风尘女子饮酒作乐,也会尽早完事,赶在午夜之前归家。
刘风从来没有像昨夜那样彻夜未归,而且了无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了。
不仅如此,贴身保护刘风的那个家仆龙四,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