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调查小镇内所有的酒馆,得知他们二人昨夜醉酒离开,在大街上游荡。
至于后来去了哪里,就没有人知道了。
连夜晚的打更人也没见过他们。
所以刘老爷猜测,自己儿子肯定是被歹人害了,而且一定是长河武馆干的。
毕竟昨天下午,龙四踢馆活活打死了徐长河,他们武馆不可能咽下这口气。
他们肯定也已经调查出,是自己儿子刘风指使的龙四。
指使龙四踢馆是假,主要目的是杀死徐长河。
这样才能有机会,霸占失去父亲的徐雨清。
所以,刘老爷今日一大早就携三百家奴,包围了长河武馆。
非要讨个说法。
甚至他都掀翻了徐长河的棺材,让徐长河再度曝尸大街。
任凭长河武馆的人如何求饶,徐雨清哭得几乎无声,他也难消怒火。
在刘老爷的眼里,人命是有贵贱的,他大儿子刘风的命,比所有人都贵!
一日不找出他大儿子刘风的踪迹,别说长河武馆了,就连整个青阳镇也别想安宁。
就算县令老爷下来视察,也只会安慰他,向着他。
毕竟在县令老爷的眼里,他刘老爷的命,也比普通百姓贵。
王隐站在一旁,心中暗想:
‘不愧是开武馆的,干事就是漂亮。’
‘刘风的尸体估计埋了,没留下任何踪迹。龙四的散落尸骸,也处理的干干净净。’
‘整间武馆里面,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洗的一尘不染。”
‘刘老爷找不到任何线索,他虽然不占理,但恐怕也会一直闹下去吧。’
‘有乐子看了。’
王隐用身上的碎钱,买了一两瓜子,将木牌放下,坐在了长河武馆对门看热闹。
他想看看刘老爷找不到线索之后,又会如何无理取闹,又会对长河武馆动什么手。
实在遇到危险了,自己再小露一手,悬崖勒马也不迟。
此时,徐雨清张开双臂,以自己孱弱的身体,盖在他父亲未寒的尸骨上。
她哭的梨花带雨,哭的声音沙哑,祈求刘老爷,放他们徐家人一条生路吧。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纷纷好言相劝,说刘老爷发发慈悲,徐雨清刚刚死了父亲。
徐长河尸骨未寒,还要第二次曝尸大街,实在太惨了。
徐长河死了,长河武馆青黄不接,那些小徒弟们怎么可能杀得掉刘风?
龙四一个人,估计就能打败长河武馆所有人。
肯定不是长河武馆干的。
但刘老爷已经失了神智,最疼爱的大儿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焦急万分。
再看长河武馆里面洗得干干净净,这明显就是昨夜杀人,毁尸灭迹的征兆!
他在心中已经认定,就是长河武馆杀了他儿子和龙四。
猜疑一旦产生,如思想钢印一般深深篆刻在他的脑海。
他也越来越坚信,只有干掉长河武馆所有人,才能为他儿子报仇雪恨。
一念及此,他猛地抽出长刀,转身以肥胖的肚皮,面对所有的百姓。
怒喝道:
“这是我刘家的事!你们休要闲言碎语!与你们无关!”
“不服的,现在上前来,试看我手中钢刀可否锋利?!”
“有种的去黑水县报官!看看那县令老爷是帮你还是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