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赞同的点点头,于是,原本安静的学堂忽然热闹起来,好似喧闹的集市。M.
下棋、斗蛐蛐、看话本子……各种小动作应有尽有……学堂里瞬间乱做一团。
桑子攸有意无意的瞥向门口,表面上是在温书复习,实则心里却想着事情,宋监丞来迟,难道是因为阿姐?
还没等他想明白,周遭忽然一片寂静,桑子攸下意识抬眸,就见宋监丞板着一张脸进来了。
“老夫不过是晚来了一会儿,你们玩的倒是很开心啊!”
“一个个的,课业都完成了吗?课上时间下棋,你们是要去参加围棋比赛吗?有没有信心拿第一?要不要到时候老夫再给你们写副对联助助兴啊?”
“还有你们俩,知道的以为你们在斗蛐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蛐蛐在逗你们。”
“很好笑吗?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那抽屉里藏着什么,下次再偷看,全部给你收起来!”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宋监丞板着一张脸,那张嘴像炮仗似的哒哒哒连发,怼得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口。
“朽木不可雕也!”
桑榆在门外听着老学究的碎碎念,心里不禁有些同情这帮学子,有高中班主任内味儿了。
“骐玉兄,今日这老头是不是吞了几十斤的炮仗?不然怎么说话总带着火药味儿?”
“他这哪儿是吞炮仗啊,分明是吞了火药。”
赵骐玉话音刚落,就感觉一记眼刀落在自己身上。
“下次说老夫坏话记得小声些,老夫还没聋,听得见!”宋监丞阴恻恻的开口。
“…………”
骂骂咧咧了一会儿,经桑子攸提醒,宋监丞才想起被自己落在门外的桑榆,他微微轻咳一声,话锋一转。
“老夫有件事需要宣布一下。”
“什么事?您要告老还乡了?”赵骐玉抢先开口。
宋监丞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冲门外喊了喊:“丫头,进来吧。”
桑榆理了理衣袍,大大咧咧的走进来,笑道:“您可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您骂得太起劲儿把我遗忘了呢。”
“咳咳!怎么可能!”宋监丞心虚的别过脸,确实是忘了,不过这会儿又记起来了。
看到桑榆,桑子攸微微有些诧异,随即眼眸中划过一抹疑惑,阿姐到这做什么?
同样惊诧的还有赵骐玉和他的小跟班。
“这女人怎么来了?”赵骐玉瞪着桑榆,磨牙嚯嚯。
“骐玉兄,这女人不会是来报复咱的吧?”说话的叫张有凉,本地巡抚张启思的儿子。
赵骐玉闻言,哼笑一声:“来得正好,本公子刚好把那日的仇给报了!”
“可是咱们打不过她……”他现在只要一想起这女人的狠劲儿,就头皮发麻,脸上刺痛。
“双拳难敌四腿,到时候多叫上几个人,本公子还就不信收拾不了她了!”赵骐玉恶狠狠的说着。
他话音刚落,就听宋监丞清了清嗓子,道:“这位是老夫请来的教书先生桑榆,老夫有事要告几天假,这几日你们的国学课就由桑榆丫头来代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