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缘叹了口气:“姚道长不要出大言,帝辛无道,杀妻屠子,残害忠良,惟妇人之言是用。闻太师你纵是驾海金梁,也难保无道昏君。从来有福摧无福,凤鸣岐山,岂非偶然。姚道长你虽是太乙散仙,也不得恃阵害圣人指定之人。你若不听,我即到碧游宫见你师尊,以正以你不听训诫,身投西土之罪。”
闻仲等人见心缘独自一人,反拿本教教主说事,更是大怒,催动墨麒麟上前动手。其他十仙见了,各骑坐骑,仗剑而来。
心缘见这十天君,金光圣母道行最高,张绍术法最为难缠。
十一人将心缘围在垓心,在辕门前大战。
截教众人,见诸般兵刃对心缘无用,也就各施异术,要害心缘。秦完发出天雷,赵江放出地火,董全放出怪风,袁角放出寒冰,孙良发出血魔,白礼喷出空中火,金光圣母发出金光,姚斌放出阴魂,王变放出,张绍喷出黄沙,一齐来害心缘。
心缘脚下青莲琉璃光大盛,身上放出金光,头上现出无见顶相,涌出宝光,光中涌出千叶宝莲,有化如来,坐宝华中,顶放十道百宝光明,一一光明,皆遍示现十恒河沙金刚密迹,擎山持杵。
这十天君术法瞬间消于无形。
心缘修证本就较十天君为高,这十人乃太乙散仙,虽然奈何得姜子牙和众门人,怎么奈得何心缘。况又不在阵中,少了阵法加持。
十天君就感到这金刚密迹巨大的威压。十人运起上清仙法,持剑抵挡。内心中却感到烦恼烧将起来,全身火发,疼痛难忍。
他们却不知道,这正是心缘以自己智慧之火,烧十天君这内心烦恼之火。谁的烦恼之心越重,这智慧火就烧得越猛。
烦恼无形无相,智慧无形无相。心缘用楞严神变破了十人攻击之后,首次用这仙术士之火,烧这十人,果然有效。
说来也怪,这火在十人身上燃烧,却不烧坏肌体和道袍、座骑。十人只感到如同火烤,痛不欲生,但全身却无半点烧痕。
十人只得大叫:“上仙饶命啊。我等认输了。”
心缘将火收回。这十人没了疼痛,觉得灵台清明,逞强之念如泥牛如海,消失无踪。
十人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技不如人,何以对敌。”
闻仲见十天君痛苦之后,反而神采奕奕,心知不妙:“十位道兄,难道真的要回山?”
十人道:“这们这十阵,费了多少功夫,谁知在这道人面前,不值一破。”
心缘道:“贫道乐善好施,心存慈悲。你等这就回去,撤了此阵,回山潜修,等子牙公封了神,不失混元道果。”
闻仲见了,道:“请道长先回,我等商议,再作区处。”
心缘回到周营,杨戬已经回来。但见一道人,穿紫绶衣,持水火锋,正在观看子牙形容。
杨戬连忙介绍:“道长,此是我三师伯赤精子道长。这位乃香严道长。”
心缘与赤精子相见,各打稽首坐下。
原来杨戬土遁后不久,遇到赤精子,说起姜子牙情况,赤精子自告奋勇,要来救人。
闻仲与十天君回到商营,太师道:“香严道人劝诸位道兄撤阵回山,该如何处置?”
众天君一时犯了难。他们本是见闻仲伐西岐失利,下山相助,如今被心缘大发神威,心感这自认为玄妙无穷的阵法,在心缘眼中,不过尔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闻仲叹了口气:“我奉师尊之命下山,佐助成汤,已历三世,深受国恩,伐周乃不得不为。数定在先,难可逃脱。诸位道兄海岛潜修,奈何因仲出山。还是回山去吧。”
见闻仲如此说,十天君也是不忍:“道兄说哪里话。我等只是和阐教斗法,并释太师伐西岐之劳,若空手回岛,何见我教情分。就算数定在先,上封神榜,也是我等自受,无怨无悔!就算那香严有无限神通,他已言明不会破阵,我等岂可受尚子牙欺辱?”
闻仲知形势不可挽回,长叹一声。
边上闻仲徒弟吉立道:“老师,那香严道人的道行既然高出众位师叔,老师何不去找一个与他道行相当之人,方为妥当。”
闻仲沉吟半晌,十天君道:“师侄之言甚好,只要让姜尚知道我截教道法无边,让他知难而退,我等方可回山。”
一番计较,这十天君放弃了撒阵,誓要与截教一较高下。
姚斌复入际中,再拜姜尚魂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