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准:“所以没必要杠,懂的自然懂……,我比平常帅?”
“还好。”许岁想起来:“我妈给你腌了萝卜,还有带给陈叔的蘑菇干和老班章,放在车里,待会儿拿给你。”
不知不觉许岁多走出几步,伴着外界嘈杂,他低声:“我爱谁,你不知道么?”
许岁问:“没听你提过,我认识么?”
陈准看了她一下:“生什么气?如果作秀能达到目的,有什么不好?”
她们找地方坐下来聊了会儿,同桌告诉许岁她要结婚了。
许岁说:“那你说话也该温柔点。”
陈准嘶了口气,扭着腰弹开一步。
许岁点点头,视线转回去:“缺的的确不是钱。”
“赚钱赚到手软吧。”
许岁没想到他答得这样坦然。
许岁不禁歪头,看到陈准讲话时的专注神情。向前回忆,忽然发现,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满嘴游戏和篮球的讨厌家伙了,无论外貌还是心智,都被一种更为成熟的特质所取代。
许岁说:“你头上有树叶。”
夜晚风大,落叶在花坛边打着旋儿。
“谢谢。”许岁挪过来坐着:“那后腿用不用截肢?”
她提高音量:“我不明白,有些人为什么会有这种肮脏想法!”
这话来自何晋家聚餐时,陈准的误导。她此刻说话欠斟酌,原是玩笑一句,可听着味道不对,多日接触令许岁得意忘形了。
陈准蹲在她旁边:“可能不用,敷药还是比较见效的。”
她有轻度近视,稍微凑近,刚虚起眼看几条,眼尾忽然一晃,陈准手臂擦着她耳朵伸过来,废话没说,简单粗暴把人拉黑了。
结束以后,林晓晓和孙时一块离开的。
忽然没了话题。
陈准走到她身边:“吃了没?”
林晓晓边直播边在镜头后面啃面包,调皮地跟许岁挤眉弄眼。
许岁不知何时站到他身旁,掐他的手才收回,口型说:“别说她了。”
正说着,林晓晓那边传来点动静。
两人不得已放慢脚步,许岁等在旁边,紧了紧领口,“这些年质疑一直都有?”
陈准拧着眉,想不通这有什么好哭的:“哭什么哭,你是不是有毛病……”
“什么?”陈准直起身,还在揉腰。
“降到32,离正常值还有些距离。”他拉来一个小矮凳,往她腿边碰了碰。
“你呢?”
两人视线都落在狗的身上,听着林晓晓直播讲话。
宠物医院位置不明显,要途径一段光线昏暗的窄马路,再穿过十字路口,才是停车场。
许岁认真想了一下,她可能无言以对。
屏幕又蹦出一行字:用不用谁知道,里面水很深,骗骗善良人罢了。
林晓晓立即反驳:“开直播也是大家想看瑞瑞,好心人捐助的钱我们一分钱都不会动,全部用在救助上。”
“逃不开躲不掉,就凑合过吧。”她口中嫌弃,神色间的欢喜却藏不住:“到时候一定来,还想着打电话告诉你呢。”
“没什么。”许岁指着屏幕上弹出的新消息,对林晓晓说:“有人问你瑞瑞几岁了。”
“说你们作秀,你不生气?”
许岁转回头,不说话。
林晓晓紧咬下唇不说话,眼眶气通红。她下班以后倒了两趟公交车,没顾上喝一口水,偷偷蹲在镜头后面啃面包,可无论怎样付出都有人质疑,她只是觉得很委屈。
她转头瞧着他,“答不上来。”
以前都是周媛做直播,最近她出差,才临时换上林晓晓的。周媛年纪稍长一些,经历得多,比较会控制自己情绪。唇齿反击并不是武器,将救助这件事不厌其烦传递出去,大家了解了,自然得到认同。
它精神一般,但身上皮肤病肉眼可见的有所好转,恶臭味变淡了,渗液也减少,那些黑色痂壳脱落大半,只剩一些红红的新肉。
许岁准备去取车,陈准一同过去拿东西。他两大步跨下楼梯,与她并肩,顺手接过她腕间的牵引绳。
陈准埋头走路:“又不是我女朋友,瞎温柔什么。”
林晓晓气愤道:“我们所有账目都公布在网站固定板块,每月更新,每笔都很清楚,长眼睛就去看!”
有人帮忙回怼,也有人暖心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