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迟聆眨眨眼,有些手足无措,可悬镜就在不远处博古架搁着,说什么也不能出去,她只好硬着头皮赶紧想想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那我”
“过来研磨?”傅钦南抬眸望她。
有事干总比出去的强。
玉迟聆连忙点头一笑:“好。”
就这样她帮他研磨了半晌,玉迟聆心心念念着悬镜,又不敢露出自己的小心思,渐渐砚台的墨水都要溢出来了,她都丝毫没有察觉。
傅钦南转眸一见,便出手握止住她的手腕:“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玉迟聆回过神来,见墨液持平砚台,顿时松开了石墨,悻悻抬眸瞧傅钦南,“好好像磨得有点点多,问题不大吧?”
“问题是不大,接下来好几个月都无须研磨了。”
淡言而道,傅钦南回过首来,继续提笔而书。
玉迟聆看了一眼博古架,转而叹了一口气,软绵绵趴在傅钦南左侧得桌角,看着他书写:“傅师哥,在写什么?”
“你若是无聊”傅钦南撇首低眸瞧她。
嗯?不会嫌我碍事,要赶我走吧?
可还没等傅钦南说完,玉迟聆连忙支棱起身子来,挥着手笑道:“不无聊不无聊,陪着师哥,怎么会无聊呢”
“确定?”他还是瞧着她。
见此,玉迟聆撅撅嘴:“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无聊。”
“我这里的经书道论都抄摘完了,帮我从书架上那些书来吧。”
傅钦南说道。
玉迟聆闻之连忙起身,灿然一笑:“好,我这就去帮师哥拿书!”
太好了,悬镜,总算有机会拿到手了。
按照傅钦南的需求,玉迟聆拿到手里的书和卷轴已经满怀,但并不耽误她路过博古架,悄然拿走悬镜。
“最后一本。”玉迟聆嘴里嘀咕着,踮起脚尖,腾出一只手朝着最高层去拿那本典籍。
见玉迟聆有一小会儿没动静,傅钦南不禁惦念,于是停笔起身过去。
只见,玉迟聆就差一点点碰到那本典籍了,于是干脆她小跳一下,果真将那本典籍拿到手,但怀里其他的书卷都在顷刻散落,脚小退一步,便被卷轴绊倒,即将往后仰去的玉迟聆,下意识拽了一下书架,她摔了一个屁股蹲,却没注意书架也朝着她的正面砸去!
“小心!”
傅钦南见此,连忙一个箭步过去,一手护在玉迟聆的头顶,替她挡住那些掉落的书籍,背朝着书架,将玉迟聆护在怀里,而另一手连忙横臂支住倾斜的书架。
玉迟聆缩成一团,圆圆的眼睛顿时睁大,活脱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
书架很重,见傅钦南微微费劲一手支撑,她便也要起身帮他一起扶起书架,偏偏悬镜却在此时从身上掉落下来,玉迟聆一见,害怕被傅钦南看见,于是赶紧微微凑前,伸手去捡回悬镜。
就在玉迟聆刚把悬镜握在手中,藏入身后之际,只听见书架‘嘎吱’一声作响,再度往前倾倒,沉得傅钦南往前微微压低了身躯。
却在此刻眨眼间,玉迟聆闻声抬头,视线瞬间对撞,他的唇便轻轻抵在了她的唇上!
玉迟聆吓得不敢呼吸,心脏刹那间都被酥麻围绕,秋眸里满满惊诧。
就连时刻淡漠的傅钦南,此刻也是透露出惊愕之色,于是下一秒他连忙抬起身躯,与她拉开了距离。
“那那个我先走走了”
玉迟聆磕磕巴巴说着,低着脑袋慌慌张张离开了瀚书堂。
而傅钦南一个人留在瀚书堂里,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扶起了书架,他站在满地掉落错乱的书籍卷轴之中,心里也是一片狼藉。
傅钦南一手抬起,盖住了半张脸,平日里淡漠的眸子此刻满是不可置信的错愕,回想起刚才一瞬间的嘴唇触碰,不禁出声而叹。
玉迟聆出了瀚书堂之后,便连忙通过悬镜穿越到了黄泉峡谷。
“呼”
她有些腿软,于是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露出圆圆的双眸,嘴唇都似乎还是酥酥麻麻的。
状元鬼察觉到了玉迟聆的到来,鬼身‘唰’的一声就从谷底飘了上来,围着玉迟聆转了一圈,问道:“六六,你怎么了?”
“状元,我可能要死了”玉迟聆抬眸看着状元鬼,哭丧着小脸。
“什么?!”状元鬼闻之一惊,连忙变成实体状态,摇着玉迟聆的肩膀,“你怎么了?!是玄霖咒发作了?!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呐,我就出不去这儿了啊。”
“欸,不能先关心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