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意酒足饭饱的回来,人已喝得微醺,晃晃悠悠的走到狼丫头面前打了个酒嗝。
笼中的狼丫头依旧朝着花月意龇着牙齿,面目狰狞。
花月意寻思着这么关着也不是个事儿,一抬眼恰巧见着了拎着只活鸡走来的小黑,花月意道:“解开笼子吧。”
小黑霎时变了脸色,忙拎着手里的活鸡对花月意道:“将军三思啊!您还是先看看这狼丫头怎么用饭吧。”
小黑驾轻就熟的找了根树杈,拨开了笼顶之上的一道小口,像是扔烫手山芋似的将那活鸡扔进了笼中,迅速地将笼顶的小口卡上。
那活鸡于笼中受惊似的振翅鸣叫,狼丫头一巴掌将活鸡拍在身下,锋利的牙齿锁住了活鸡的脖颈,俯身吮嗜着鲜血,活鸡扔想挣扎,可只一会儿功夫,唯有两只鸡爪不停地抽搐,待狼丫头将活鸡鲜血饮尽,钩状的长甲轻松的霍开了活鸡的胸膛,也不用手拿起食物,而是俯身撕咬,扯出了血淋淋的鸡肠咀嚼进口。
小黑上前一步,试探地用树杈凑近了笼中,狼丫头忽然闷头静止不动,两只眼睛警惕的上扬,鼻尖微微耸起,露出了血红色的牙齿,颇有些警告的意味。
小黑低声道:“瞧见了吗,这狼丫头还护食呢。”
半晌的功夫,一只活鸡就只剩下了一地鸡毛,还有鼻腔里充斥着的鸡血的味道。
花月意酒都醒了一半,头皮麻酥酥的,一
个少女在她的面前活生生的吃掉了一只活鸡,即便先前早有预料,可她仍觉得震惊。
小黑倒是看习惯了,提着水囊走来,顺着笼子的缝隙往食盆里倒入了清水,狼丫头喝水的时候警惕的左右张望,舌头伸出卷着水花送进了嘴里,两只眼睛仍旧左右摆动,提防着花月意二人。
狼丫头的下颚还沾染着鲜血和几根鸡毛,在饱食一餐之后,舔舐着自己的长甲,恢复了不少的精力过后,狼丫头开始将精力专注于撕咬早已经被她咬成一缕一缕的袖口。
小黑斜眼瞅着看直眼儿了的花月意,低声道:“将军啊,您现在还确定还要开笼吗?”
花月意焦虑的在狼丫头面前踱步,半晌忽又蹲在了狼丫头的面前,低声道:“狼丫头,你当真不会说话吗?”
小黑差点一跟头栽过去,本以为花将军会有什么高见,憋了半天却憋了这么一句话,小黑低声道:“将军,她显然是不会的。”
花月意小手指着自己鼻尖,一字一句的对狼丫头道:“我!不会!伤害!你!我,好人!”
小黑望着花月意连说带比划的,无奈的低声道:“将军,她显然也是听不懂话的。”
花月意蹲在笼子前面犯了难,低声道:“可咱们就这么在笼子里关着她也不是个事儿啊,我总觉着像是关只畜生似的。”
小黑:“还是放回去山林算了。这还没到了时辰,待到后
半夜,您就听吧,她还嚎呢,嗷唔的一嚎,岭上的狼还有回声呢,也不知嗷的是什么玩意儿。不过我猜多半她是在说,狼崽子们呐,来救救大王我吧,狼崽子们估计回的是,别着急啊大王,我们正想辙呐”
“行了,你回去歇着吧,我再想想。”花月意扶着脑门,更烦了。
小黑耸耸肩膀拎着水囊转身回去睡大觉了。
花月意坐在了地上,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狼丫头,而狼丫头则敌意十足的盯花月意。
连动物都知道,这种对视无疑意味着充满敌意的较量。
花月意撑着脑袋,皱着眉头问她:“你瞅啥?”
狼丫头宛如在用凶猛的眼神回应着花月意:“瞅你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