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轿落了地,阿昭和虎丫回去歇着了,齐雪凝和花月意走到了岔路口,齐雪凝停驻了,在花月意身前低声问道:“你和刘安说了什么?”
花月意面无表情的回:“我让刘安把他舌头割了。”
齐雪凝点头:“割了也好,免得她胡乱说话。”她看向花月意:“你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怎么当时反应那么大?”
花月意耸耸肩膀:“我说我去见过承榕。”
齐雪凝没想明白,花月意冲着齐雪凝笑笑:“早点歇着。”
齐雪凝想了想又问花月意:“这事儿当真不和九王爷说么?”
花月意摇头:“不用说,他既说了自有办法,我相信他不是骗我的。我就只管养好身子便就是了。”
齐雪凝试探的问花月意:“我怎么总觉得你有事要做似的。”
花月意扬着眉毛看着齐雪凝:“什么事儿?”
齐雪凝:“我也说不出来,你为什么不一刀杀了聂朝云?我觉得你好似不是真正想折磨她,只是今日她气急败坏玷污与你,你才割了她的舌头。我总觉得你好像你有别的事情要做,似乎比折磨聂朝云更重要的事情。”
花月意一笑拍了拍齐雪凝的肩膀:“你想什么呢?我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行了行了,快去歇着去吧,我也累了。”
齐雪凝点点头,觉得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只对花月意道:“我去歇着了。”
花月意目送着齐雪凝离开,两只眼睛里掠过一重浓
重的倦意。不经意的看向左边的路口,就见到了江镜庭提着盏灯笼站在远处,他身上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袍,亦如当年一样,等着她回家。
花月意心里蓦地一颤,朝着江镜庭走去了。她走在他身边,移目看看江镜庭,佯装平淡的问他:“怎么想起来穿这白色的衣袍了?”
江镜庭提着灯笼,垂眸看着花月意:“你不喜欢?”
花月意摇头:“不喜欢。你穿黑色的挺好看的。”
江镜庭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袍,又看向花月意:“你当真不喜欢?”
花月意坚定地摇头:“不喜欢啊。”
江镜庭笑了笑,拉住了花月意的手,两个人静静的走在小径里,身畔绿树成荫,杨柳依依,草丛里有蝉鸣蛙叫,花月意的心却有些难受。他知道自己喜欢从前的他。他似乎在试图用这种方法取悦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这让花月意觉得无比心疼。
江镜庭朝堂之上的事情通常不会和花月意说,他不说,花月意也不问。只是他下朝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晚,连六子也整日不见人影。终于,如聂朝云所言,江镜庭出兵西征大漠。临别前,花月意什么都没提过,他说了有办法,就是有办法的,她不问他何时回来,也不说丧气的话,坚定的望着一身戎装的他。然而他也没有让花月意失望,捷报频传,打得穆国节节败退,这一战,江镜庭不仅将薛奉鸿带回来了,还生擒回来了
穆金珠。
闻听得这个消息的时候,花月意和六子正在用饭。说到生擒穆金珠,六子霍地抬眸看向多福,打断了多福的话:“你说谁?”
“穆金珠。”
花月意停箸看着六子,扬眉问道:“怎么着,你有事?”
六子好像没听见,攥着筷子站起身来两只黑灿灿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多福:“她受伤了吗?”
这是有事了,花月意挠挠脸。
六子嗓门陡然提高了:“我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