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澜摇了摇头,这些人,胆子还是不够大啊,“虎子,先把他们关起来,商量之后再决定吧?”
虎子满脸铁青,狠狠瞪了棒槌和根生一眼,“有没有留下手脚?”
“绝对没有。”根生满脸自得,“自从上次三斗踩盘子漏底,现在我们可知道掩饰。衣服、兵器、尸体、血迹、打斗痕迹都清理过。”
虎子脸色这才好看点,原地转了几圈。
“两个兵丁杀了,埋了。倒是这个奸细可以留下,治好后问问敌匪的情报。”
“杀了?”子澜没想到虎子这次会如此果决。
“根生他们已经杀了16兵丁,留下这两个只能是祸害,早晚会出事。趁现在天还没亮没人看见,赶紧处理了。”
“参加这次行动的兄弟下达禁口令。父母妻儿也不许提起。违者,驱逐出去自生自灭。”
虎子少见的异常凝重。
子澜欣慰地笑笑,摆了摆手,棒槌和根生连忙亲自带人去办。
叹了口气,没想到过点安生日子会这么难。虎子弯腰继续替敌匪斥候治伤。
这人身上三处陈旧刀伤,肩、背、左臂各一,已经溃烂化脓。
除此,还有两处肋骨骨折,应该是踢的。
虎子眉头紧皱,自己一个乡下土郎中,还是第一次见到严重外伤,能不能救活,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外伤嘛,取出小刀,将溃烂之处剜去,草药炮制成膏状覆盖上去,再以棉布包扎。
至于肋骨骨折,虎子可不懂。
按照人体结构,稍稍帮他扶正。到底是不是正了,那就只有老天知道。
如此施为,应该是痛彻心扉,幸好,这人仿佛死了一般,半点表情动作都没有。
“算他运气,晕了最起码不知道痛。”
虎子在子澜端进来的木盆里洗净血手,“这个人很重要,你亲自安排几个嘴紧可靠的兄弟看守,不许任何人接近这间竹棚,不许他跟任何人接触。万不可漏了风声。”
秀才点了点头,示意知道轻重。
本以为知道思如受欺负,棒槌会找七婶算账。
没想到这小子冲到竹棚门口,看到老寡妇翘着二郎腿缝衣服,仿佛对这老虔婆有些畏惧,踟蹰再三又退了出来。
听说她被虎子教训过了,就坡下驴不再计较。只是守在思如旁边嘘寒问暖。
“子澜,我准备去县城,看看有没有堕胎药。这事越早越好,等孩子大了再动手,大人也有性命之忧。”虎子将摸天台托给秀才,还特意指了指那个关人的竹棚。
子澜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就你一个人吗?太危险了吧?”
虎子笑笑,“那晚在五斗米我脸上敷了碳粉,光身子穿盔甲,即使熟识的人看了都认不出。不会有问题的。”
“如今城里瘟疫还没清除,人多只会更危险。我带来宝去就行。”
子澜想了半天,的确是这么回事。点头同意了。
正准备起行,三德连滚带爬冲了过来,“不……不好了,虎哥,有……几个人向台子过来,其中两名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