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开已经是既定事实。盛景闲已经有了新的人生,她想,她的新生活也应该扬帆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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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盛韵竹再次去了医院。进门时詹清岩正拿着一摞文件要离开。
“怎么,见我来了就要走?”
“表姐您这说哪的话?我这不是要去办事吗。”说着,詹清岩递了个眼色,声音压的很低,“这两天心情都不太好。”
盛韵竹嗯一声:“行了,我有分寸。”
盛景闲靠着床头正捧着一本书看,可没隔几分钟就要瞄一下手机。
盛韵竹装作没看到,径自坐到床边的椅子上,“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还是那样,偶尔会头疼。”
“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吧,医生怎么说?”
盛景闲点开微信界面,他发了几条消息过去,虞歌那边却始终安安静静。
“血块散了一点,但是还在原来的位置。”说着,他把电话扔到一旁。
盛韵竹看破不说破,只道:“还是不建议做手术?”
“嗯。”
开颅风险太大,而且也没有严重到这个地步。目前只建议保守治疗。
盛韵竹点点头,状似不经意的问起:“那天的女孩这两天又过来了吗?”
盛景闲抬起头,眼神满是警惕:“怎么了?”
“能怎么,看你对人家不一般就随口问问。”盛韵竹自然的转开话题,“爸过几天回国,估计会跟你谈接管公司的事。”
“让他死了这条心。”
当时就说好不会插手他的公司,更何况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盛韵竹难得的叹了口气:“你们两个真是两头牛,谁都说服不了谁。算了,我也不参合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又聊了一会,盛韵竹准备离开。她起身,想起来,“对了,那几个人抓到了,口供一致说只想捞点好处。”
“嗯。”
晚霞铺满天边,瑟瑟秋风卷起了一地落叶。窗外景色萧索又苍凉。
盛景闲收回目光,犹豫几秒拿起电话。点开对话框僵了片刻,又扔开。
反复几次,他磨了磨牙,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嘟嘟声传进耳中,心跳声似乎一声比一声大。在自动挂断前,电话终于被人接通。
“喂。”
“在做什么?”
虞歌握紧手机,呼吸微微一窒,“我在出差。”
盛景闲轻轻笑了一下,声音柔和:“原来你在忙。你一直没回我信息,我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
“我工作的地方信号不好。”虞歌坐在沙发上,电视被调了静音。她看着,眼神有些放空,“找我有什么事?”
盛景闲一顿,“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你无不无聊?”她嘴上调侃,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随手一扔,遥控器落在了沙发上精美的礼服上面,“你怎么越来越粘人了?”
“想亲近喜欢的人不是正常的吗?”
虞歌咽了咽嗓子,声音嘶哑:“我还要忙,没事就挂了吧。”
正要挂断,听筒里传来盛景闲的声音,“虞歌……”
他顿了顿,听筒里也跟着安静下来。
“我想你了。”
虞歌手一抖,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深吸口气,用力眨了眨眼,似乎这样就能眨掉那股莫名涌上来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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