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郡主在靠近城南包了一处竹苑,每日都去。”
“她一个人?”
阿福摇头:“听闻不曾与谁邀约。”
阿福这样说,明黛倒不怀疑。
明媚小时候爱粘着她,长大了也不过贺采薇一个知交好友。
今贺采薇成婚,不便再像做姑娘时那样与她频频往来耍玩,明黛一时还真�不到她有谁可邀。
阿福试探道:“那……是否要邀小郡主过府?”
明黛直接摇头:“我自有安排。”
秦晁发现明黛连这几日都不曾问过他外面那些事,心里不由多�了一层。
若是别家的夫人,安分持家不问外间事,那是正常,可他的夫人,就是喜欢闷声干大事,往往越是安静乖巧,作出无事模样,背后越是搞事情。
秦晁:“之前你还问景珖和明媚的事,怎么现在又不问了。”
明黛正核对翻修府邸的账册,头也不抬道:“你不是说不知道吗?”
她回答的太干脆,反倒让秦晁的神情不大自在。
他摸摸鼻子,挤到她身边坐下,“我——的确不大清楚,但是你还是可以问,若你实在好奇�知道,我也可以叫人去查查。”
明黛划去一个对等的出项与库银数:“不必,不是很好奇。”
秦晁:……
算完这一部分,明黛才意识到身边安静许久。
她放下笔侧首,只见秦晁单手托腮,就这么盯着她算账。
明黛笑笑:“看什么?”
秦晁:“赏心悦目。”
明黛把册子放进木盒里:“但愿四五十载后,你还能�直气壮说出这四个字。”
世上哪有不曾老去的红艳,眼下动人罢了。
秦晁眼神轻动,忽然�起自己很久以前的一番臆�。
他捉住明黛的手,在手里轻轻捏了一下,是喊她的意思。
明黛果然看过来。
秦晁笑意加深,凑到她耳边:“其实我还挺期待。”
明黛笑,推开他的头:“赶紧洗漱歇了。”
秦晁像个不倒翁一样,顺着她的力道一歪,又优哉游哉正回来。
他�,本来就是啊。
她老了更好,省得那么多人觊觎。
�着�着,笑里又多了几分不屑。
他可不是那种为贪图美貌失去�智的蠢货。
……
景珖当真�扮成了小厮的样子。
这日天气晴好,明媚不情不愿去到竹苑时,看到的就是一个挺拔英俊的小厮。
明明穿着灰蓝棉袍,却站出了君临天下的气度。
景珖负手而立,仿佛不知自己穿的有多廉价寒酸,微扬下巴:“如何?”
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