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连好几天,祁玄都窝在书房。
哪怕神经大条如祁老爹,也咂摸出不对味儿来了。
于是他悄悄在私底下问祁玄,“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儿?”
祁玄只让祁老爹放宽心,说,“爹,我们之间好着呢,没什么矛盾。”
又解释说,“这几日我的事情有些多,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我担心影响阿昭休息,干脆就和她商量着,先到书房来凑合几天。”
祁老爹半信半疑,临走的时候,还是又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小子,你可记住你爹说的话,咱们家现在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那可是多亏了阿昭。”
“……你可要对阿昭好,别惹急了人家,回头再踹了你……”
“爹!”祁玄一听他爹又说这话,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一股危机感来,“你要是再这么念叨几句,等哪天你儿子真被踹了——”
“那你还不赶快想想法子,哄哄你媳妇去?”祁老爹一瞪眼睛,“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小子!”
祁玄被祁老爹训斥的时候,元昭宁也正听说了。
云清站在桌边,看元昭宁没什么反应,仍是在临摹字帖,忍不住也说了一声,“公主,你和驸马……真要一直这么僵持着?”
元昭宁握笔的手一顿。
“哪里僵持了?”
她将字帖翻过去一页,假装入神的分析着上面字的笔画。
云清和云容对视了一眼。
这……公主和驸马之间陷入了僵持,明眼人可都看出来了。
只是这
个家里一直都是公主说了算,别人就算看出来了,也不敢在公主面前说些什么。
于是这几天里,祁二娘他们没少往驸马那边跑,而驸马也始终硬撑着,问他什么,他也都说没事;
再问就推说忙,把一切都往自己的身上揽。
云清特别想帮驸马说几句话,可她毕竟是公主身边的人,就算再觉得驸马惨,她也不能直接替他说话。
于是她改了口,“方才我听元三他们说,今日驸马回来的时候,额头上红了一块儿,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的。”
见元昭宁不为所动,又再接再厉,“后来祁娘子也发现了,就问驸马是怎么弄的,驸马虽然说是不小心撞的,可我看祁娘子回房以后就哭了,还和韦郎君说……”
元昭宁终于有了反应,也没等云清说完,径直问道,“你们没人去给他送药吗?”
刚问出口,忽然又有些不自在,只得又清了清嗓子,“墨快要没有了,还不过来磨墨。”
云清忍着笑,走到桌边,见砚台里还剩着许多墨汁,却也不拆穿。
她边磨墨,边答,“祁娘子比我们快多了,各种药送过去一大箱,也不知道驸马用没用。”
元昭宁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元昭宁却越写越心烦。
下笔的感觉总也不对,她前后写废了七八张,最后干脆搁下笔,转而拿起一本书来翻。
然而也不过才翻了两三页,她便抬头看了看窗
外,终于找了个理由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公主,快申时了。”
“你刚刚说,驸马回来了?”
云清点点头,“驸马回来有一会儿了,公主可是要去看看?”
“不去,”元昭宁飞快地否认,又补了一句,“他以往不都是深夜才回来?怎么今日忽然回来的这么早?”
听到这话,云容和云清都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