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在怀,祁玄也舍不得放手,干脆就这么抱着她。
只是从皇城到禁军校场的路途实在太短,到了校场外面,祁玄都有些不想下车了。
元昭宁打了一路的盹,等马车停下来,她也精神了一些。
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几乎是扒在祁玄身上,顿时觉得失礼,连忙坐起身,与祁玄保持一定的距离。
她心里觉得不好意思,面上却还硬撑着,只问他,“既然上了车,怎么也不叫醒我。”
祁玄笑着答,“上车的时候,看夫人睡得正香,实在是不忍叫醒夫人。”
元昭宁掀开车帘看了看窗外,见已经到了校场,姚熊和陆宇也都在不远处等着祁玄,便又叹了一口气,“我本来还有些事情打算在路上和你说,现在看来,恐怕来不及了。”
“既是来不及了,回去说也是一样的。”祁玄表现的非常善解人意。
“只怕说晚了,郎君又要生气,该说我宁愿不让你觉察的算计你,也不愿意同你说实话了。”元昭宁将他昨晚说的话记了个十成十,这会儿又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祁玄失笑一声,“夫人冤枉啊,我哪有那么小气。”
说着,又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有些松散的头发,顺便提了一声,“马上官员考核的日子又要近了,到时候升迁调任可得忙坏了不少人——”
说到一半,忽然见元昭宁一脸异样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怎么了?我
脸上有东西?”
元昭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脸上倒是没什么东西,不过你这心里……”
她伸出一根手指,隔着官服点在他心口的位置,“倒好像多出来不少东西。”
说着,又探究地看着他,“你既然知道的东西这么多,怎么还是那么轻易就被我算计了?”
又一脸警惕,“别是故意诓我,也算计了我什么东西吧?”
“冤枉啊……”
祁玄抬手告饶,忙不迭解释,“这些东西,平日里耳濡目染一些,该知道的也就都知道了;”
忽然话锋一转,“可夫人邀我去吃茶,我又哪里会怀疑夫人的动机?”
“这么说,”元昭宁坐正了身子,“倒成了我的不是?”
“不是不是!”祁玄连忙找补,“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既然都已经说开了,那就商量着来,夫人不也是要先派人去查清楚了,然后再做打算吗?”
他这话说得倒是不错,元昭宁点点头,但总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她盯着祁玄的眼睛,再次确认一番,“真就这些?”
祁玄非常肯定的点头,正色道,“天地良心,日月可鉴。”
这时候,车外传来姚熊的催促声。
祁玄闻声,也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便打了声招呼,先下了车。
又忽然回身撩起车帘,问元昭宁,“一会儿夫人若是无事,能接我回府吗?”
元昭宁端起茶盏正要喝茶,见他去而复返,作势想了想,“早的话,就来。”
祁
玄得了话儿,当即开心起来。
他兴冲冲的往姚熊那边走,离着老远就看到一直撇嘴的陆宇,等走到近前,他捶了陆宇的肩膀一下,只觉得这几日在陆宇那儿受的气,全都找回来了。
陆宇格外夸张的掸了掸肩上刚刚被捶过的地方,又上下打量一番祁玄的神情,得出结论,“看来我们祁将军终于把夫人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