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宁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取出一张折的方方正正的纸，展开一半，拿在手里让周夫人看。

周夫人狐疑地看过去，只看着朝向她的那张纸上，像是盖着一方印，但因为只有一部分，上面刻着的字又是奇奇怪怪的，一时之间看不出什么。

只得问道，“夫人这是何意？”

“周夫人或许不认识它，但夫人大可将今日在这里看到的好好记下来，回府以后和夫君好好说说，说不定周尚书听了，就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

元昭宁说着，将那张纸轻轻一折，重新收了起来。

然后她也起了身。

临走的时候又向着周夫人笑道，“我希望下次再见，周家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今日就不打扰周夫人和德妃娘娘母女叙话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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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昭宁这厢离开，剩下周夫人独自坐在屋内，不断地回想自己刚刚看到的东西。

少顷，她急急忙忙走到案边，提起笔循着记忆，将那半个印章画了下来。

这时候德妃也回来了，周夫人抬头见她回来，脸色一沉。

又一迭声儿的数落，“方才

我怎么教你的？”

“怎么见到人来了，连话都说不明白？”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没数么？”

德妃低头一咬下唇，却不说话。

周夫人见她这副样子，心中更是烦闷，伸出指头想狠狠戳一下她的脑门，临了却又作罢。

只愤愤的叹了一声，“我怎么养出来你这么一个木头！”

说着，又不解气，在桌边转了两圈，还是狠戳了一下德妃的额头，“家里送你进宫，让你当个妃子，那是费了多大的力气？”

“可你倒好！进宫以后就躲清闲，什么事也不去替家族争取！”

“你看看那早死的良妃，那小贱人自从进宫以后，一天天耀武扬威的，笼络了不知多少人去！”

“好在现在她死了，他们杜家也倒了，你父亲这才能在朝堂上喘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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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任由周夫人发着牢骚，自己却一声儿也不吭。

周夫人越看越来气，指着她，恨铁不成钢，“我今日教你的那些话，你倒是说呀！”

“我是不是告诉你，让你先探一探那袁昭的口风，看看她还能拿出多少诚意？”

“难道那些话，还要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你不成？”

德妃还是不吭声，眼神里也没了光彩，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夫人还打算再说，忽然听见周喜在门外问了一声，推门走进来。

“什么事？”

周夫人没什么好气儿。

周喜却是恭恭敬敬，“娘娘，夫人，陛下往这边儿来了。”

一听

说元彦来了，周夫人立马就消了气。

又急急忙忙把德妃往外推，“你可听好了，陛下来了，该怎么说、怎么做，娘也不多说了，娘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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