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旭低头看了一眼这把剑,然后才对蓝湛道:“只(拔)出来过一次,寻常都是摸着它体会一下剑意而已。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这句话不是装装b的。真修炼到那一步,才算顶尖。”
蓝湛:“何为装b?”
温旭:“……就是装作很了不起的样子。”
蓝湛听了点点头。
温旭突然就不想带坏蓝湛了……他有罪。放着清清白白的媳妇不要,他是在造孽!
“你何时拔(出)来过这剑?此剑威力如何?”
温旭却避而不答,偏了话题,“不记得了。湛湛,在不夜天呆闷没有?我下午带你下山去城里逛逛?”
这避开话题的痕迹太过了,蓝湛不高兴的看着他。
温旭被他看着看着,就无奈的叹息一声。
“大荒泽。大荒泽里(拔)出过一次。”
蓝湛没想到是大荒泽,虽然时间不甚久远,但是一想起来却是最难熬的一段时光。他以为与温旭再无可能的那一段时间里,每每黯然神伤不能自已。
他询问:“你遇到什么危险了?”他背自己出来的时候,脸上身上手臂都有重伤。
温旭:“太丢人了,媳妇,你给我留点面子吧?行行好?”
蓝湛:“你说此生不会欺我。”
温旭哀哀叹息,只能坦白:“我被一群飞鼠追上天又被一群秃鹫追落地,匿藏了小半天出了树林子,就见着蓝家的子弟被困鳄鱼潭。那时候我已经是之末,不得已才(拔)了这剑。”
“这把邪剑没有被我封入器灵之前,非道心坚毅不能持。那时候差点心神失守。”
蓝湛心道:原来如此。所以才很少(拔)这把剑。
“还未谢你。”
“谢什么?救命之恩早已以身相许,不必谢不必谢。”
蓝湛:“……”
蓝湛羞愤得扯回自己的手,他只要一想起大荒泽那荒唐的一晚,他就心肝颤。
那是他第一次……便那样的荒唐。
温旭追上去,又捉住蓝湛的手,“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这样害羞。”
蓝湛不看他,只道:“你整日想的尽是些荒唐之事。”
温旭不肯承认,“湛湛,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你不知道,我这一辈子一共有三件事是非做不可的,就算其他的事情一概荒唐,但唯独这三件事谈不上荒唐二字!”
蓝湛看温旭说的郑重,看着他,猜道:“练拳、练剑、练招?”
温旭忽而搂住他,深情吻他,笑着蹭蹭他鼻尖:“疼你、宠你、爱你。”
蓝湛嘴角忍不住的翘起来,笑容像山涧清泉一样干净。温旭心想:媳妇不笑的时候就好看,一笑的时候简直勾了命去了。多笑笑好,只要你愿意多笑笑,命都给你了!
吃过早餐的休息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了。
温旭在练武台上站了一会儿,没多久世家子弟就慢慢的汇聚过来了。
队列排好。
温晁站在最中间,温旭瞥了瞥他,唉,把温晁放烽火军驻地来,简直是来折磨自己来着。真应该把温晁送到云深不知处让蓝老先生好好教教。
他移开目光,眼不见心为静。
温宁也站在队列里。温旭看看他,似乎不精神的样子,身体有点虚。今天早上就没看到他,他就估计是身体不舒服。
温旭对他们道:“我们等会儿练剑。在练剑之前,我们先来做几组热身运动。每人500个为基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