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都过了这么长时间,师父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哦,依滕提起过,我也想了想,确实觉得有些不妥,才同你商量的。”
“这样啊。”她有些心不在焉,依滕是为自己好吗,想让自己不败在黎非歌脚下才这样做的。
又抿了一口茶水,清香之气萦绕唇间,只觉得慵懒万分,脑袋晕的厉害。
不知怎样的伏在桌子上,浑身都没有力气,燥热难耐,只觉得扑在这满桌冰雪上面才舒服。
“倾儿?”苏阡默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手指推着她的身子。
“师父……”她脸色通红,声音中尽带娇媚。
手掌覆上她的额头,感觉到一阵灼烫。
“倾儿,快起来,你发烧了。”他推着她。
“不要……”她撒娇的在桌子上乱扭。
苏阡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索性将她抱了起来,往屋内走去。
这是怎么了,明明就是普通的茶水,怎么会这样,自己喝了也是没事的啊。
把类宛倾抱到床上,为她盖好了被子,转身离开。
屋外,本应该是寂静的。一阵微风拂过,卷起雪色。
褪却,白色渐渐隐去,一袭红衣盖过千层。
苏阡默不禁觉得有些讽刺,这依滕跟在九鳯月身边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什么,这故弄玄虚的本事倒是会了不少。
“你可看到了。”她声音虽然平淡,却能隐隐察觉出半分怒意。
“这事儿是你干的?”他拍案而起,带动杯中茶水微微荡漾。
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依滕下了药,她这到底是何意,他猜不到。
“梨花散你可知道?”她问。
“知道,梨花散,以梨花为引,本为欢爱之药,后发现有解毒的功效,服了梨花散的人,在自己喜爱之人的面前,就会如同醉酒一般昏睡……”他说着说着忽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下的是梨花散?”
“你服了梨花散就没有什么异样,而类宛倾却已经醉成了那个样子,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
莫非倾儿对自己已经有了男女之情,不敢想象,本不想送她走的,如今却是不得不让她离开这里了。
“帝君大人,徒弟爱上师父可是千万年以来的禁忌,我劝您可不要寻私啊。”打从类宛倾出来开始,她就一直在这里呆着,她眉目之间的爱意,她看得清楚。
不知道从何时起,只要提起苏阡默她的眼神中就充满了情意绵绵,而今,眼看着爱意越来越深,她也就再也容不得她了。
她这,也是为她好啊。
“好了。”他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这事我自有主张,你就先回去吧。”
“可……”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对上苏阡默的眼睛便放弃了,蔫蔫回去,心里倒是满足了。
雪落满地,寒风凄冷,本是一盏茶水,却弄得这般醉情难堪,恐怕类宛倾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昔日的好友害的这么惨,更不会知道这才刚刚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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