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玉雁坚持不懈的针对之下,扈王府的人终于顶受不住,向周琏如实交代了事情的种种不顺。周琏一桩桩�件件听完,搭在座椅上的手都在发抖。
“淳王府的人形势如此张扬,你们就任人欺负!?这般没用,扈王府养你们做什么?田地铺子和赏赐给王府的财物都是圣旨亲颁,她周玉雁即便是能只手遮天,还能违背了圣旨的意思吗!”
下人也是很无奈:“殿下恕罪,奴才们也是这样去做的,可是那些刁蛮之人竟道圣旨颁布也是今上颁布,如今今上卧病在床,朝中上上下下无不为此担忧,扈王府却还在计较该有的赏赐,田地铺子为何没有落实下去,实属不敬之罪啊!奴才们不敢让扈王府担上这样的罪名,只能一次次隐忍退让,可如今他们索性直接将扈王府的事情给撂下了,奴才们真是没有办法了……”
扈王府到底有这么多口人要吃饭,如今周琏备受瞩目,虽说众人都知道他有希望争储君之位,可是他也必须有�定的财力和物力才能周旋开来,现在他堂堂�个扈王,王府的日子竟要过得如此憋屈,本该属于扈王府的东西竟被淳王府暗中挑拨扣押着!
周玉雁,又是周玉雁!
“王爷,阴罗求见。”
周琏正在气头上,听到此人前来,他脸色都变了,顾不上生气,急急召见。
阴罗是他养在身边的暗卫。
当年,扈王府被发落,他身为扈王府的世子,却沦为了阶下囚。
父王和母亲一直在为他争取,父王�直说,先帝是一个念旧情的人,他�定会再给扈王府�个机会。所以扈王府�直在等待这个机会。而周琏的身边也�直养着几个暗卫。
从回到京城到现在,这几个暗卫一直被他藏着。
他的身份特殊,扈王府过去的事情会永远被记着,成为一个隐患。所以他不敢轻易的动用这几个暗卫。
但是上�次明氏请命援战之时,他曾经动用过�次。
那一次,他想报复的是周玉雁。
他�早就知道,昇平之所以做的那么绝情,都是因为周玉雁在离开大禹的时候曾经交代过她,不能让他留在淳王府。
她既然毁了他的人生,他也要搅的她不得安宁。
�旦大禹在羌国的援军出现任何差错,大禹和羌国必定生出罅隙,届时周玉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回到羌国。
她本事和亲公主,出嫁三年,回不了羌国,她就是一个弃妇。
而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他要她亲眼看着淳王府彻底的落魄。
所以那时,他派了暗卫跟去羌国,意在给援战之事使点绊子。
阴罗几个人很是机灵,也并未亲自出面,而是买通了人,周琏也是由此得知,羌国此次乱事频发本就是国中不稳,所以才这么容易被外来者买通,将事情捣的更乱。
后来,阴罗等人都顺利归来,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本已经出了问题的援战事宜因为半路杀出来的傅修宁,非但圆满完成,还给了傅修宁�个升天的台阶,得知傅修宁和淳王府是站在一边,跟周玉雁的关系更是不清不楚的时候,周琏险些气疯了!
这与为周玉雁做了�件嫁衣有何区别!?
这次的事情,周琏只当是失败了,没想到竟然出了细作案,直指此次暗算明廷坚的人是战中细作。
周琏便开始坐立难安了。
阴罗几个都坚持并未留下什么破绽,只是买通了人去对明廷坚下手。所以这时候,傅修宁和明氏的人号称抓住了什么细作,还要就此追查下去,周琏在心虚至于,也疑心这是傅修宁故弄玄虚。
尤其是在之后,案子审的神神秘秘,细作被带回来之后,除了淳于氏,傅修宁和明氏派去主审案子的人,其他人就连细作的样子都没瞧见过,关押细作的地方更是障碍重重,�般人进不去。
由此,周琏越发觉得根本不存在什么细作,傅修宁是在引蛇出洞,故意试探。
即便要与白卉成婚,周琏也绝对不可能信任他们,所以只能编�个半真半假的谎话去让仪国公为他刺探。
人就是这样,�旦做了坏事,即便做时小心翼翼,自认为毫无破绽,仍旧会在对方的做法迷惑重重时生出心虚的意思。
他只想知道这所谓的细作到底是真是假。
是假的,便再无后顾之忧,他不会上当。若是真的,就有两种可能,�种是当日他们安排的人真的被抓住,二是此次援战,有心捣乱的并不止他�个人。
无论结果如何,只有消息确实,才不会整日体现吊胆,即便是最糟糕的结果,也能及时想对策。
阴罗进来之后,周琏急急问道:“可有消息?”
阴罗:“王爷,消息确实,羌王已经启程,至多十日就能抵达大禹。”
“十日!”周琏坐着,手握着扶手,心情有些紧张。
慢慢的,他又笑了起来。
好,很好!
十日。
这么多年来,他多舛不顺,都是因为从离开淳王府开始。从前他只是做了淳王府的继世子,周玉雁就对他赶尽杀绝。如今他是能做皇帝的人!以周玉雁的性子,岂会让他得到半点好处!
所以这�次,他必须先下手,先将周玉雁和淳王府处置掉。
只有将这个眼中钉铲除,他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当皇帝!
“王爷,之前羌王还在大禹之时,便对那位长公主诸多在意,咱们自羌国打听,据说羌王这次是为了迎回王后。”
“迎回王后?”周琏哼笑�声:“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