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身后的声音轻快地鼓励着。

指尖瞄准了靶心——是铁皮鬼的右心室。

“祓除它，栗子酱。”

“砰——”

…

“噗——”

是什么东西猛地喷涌出来，溅了我一身吗？

我迷茫地垂下头，无神的双眼费力地盯着掌心，恍惚间，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手上全是血腥，鲜红与暗红交错，还有黑色粘稠质地的机动油，宛如血浆片里的镜头，如此……惨不忍睹。

好脏……

这些都是我干的吗？

好可怕……

一双大手突然捂住了我的眼睛，身前传来熟悉的温热气息，带着奶制品特殊的清甜，我下意识伸手抱紧身前的人，感受到身前的家伙僵住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我轻轻环住。

“你做的很棒。”

他拍了拍我的背，话语间透着几分笑意。

“这是你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到诅咒。”

“栗子完成的很好，现在可以休息了哦。”

来自胸腔的共鸣声一阵阵捶打着我的心脏，沉沉的，让人忍不住心跳如鼓。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毫不置喙地相信了他，直到失焦的瞳孔逐渐恢复正常，我怔怔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熟悉的侧脸，反复开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

我想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是真实存在的吗？

“……啪。”

身前猛地一凉，我后知后觉地垂下头，这才发现，原本缠绕在胸前的白色浴巾不知何时起，已经彻底散开了。

…

浴巾掉到了地上。

…

等等……浴巾掉到了地上？？！

“……”

“……”

我和五条悟面面相觑，然后镇定自若地捡起浴巾，把它围在胸前，抬起腿……

“……等等，别踢！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是盲人，我不用眼睛看东西的！我们咒术师都是用咒力看人，什么都看不到……”

老子信你的鬼话！五条悟你有种站着别动让我打死啊！

开无下限算什么男人，我社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

…

看着眼前如同过去几次那样忽然消失不见的身影，我猛地弯下身，将t恤恶狠狠地套上头。

被看光了。

…切。

…

可恶。

耳朵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