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在十一假期中,闻立有几天假期,过节当天早晨,村花说妈过节去。
他一听,喜出望外,小媳妇除了脾气娇纵,还算懂事嘛。
村花又说还那臭脸,我这回可不答应,打啥底是啥底,欺负我可没门。
闻立温言软语,提前热身,她好歹是长辈,是我妈,给她点面子,回家来我疼你。
他们也没特殊准备礼物,就是工区发的福利,两个人轻飘飘提着两盒月饼迈进了雾海院门。
屋里很肃静,大家都在家过节,没人出来玩麻将,闻立大哥的儿子大庆也当兵去了,家里人口零落,不复当年的昌盛,他母亲一个人挺直腰杆端坐炕中央。
他把礼品放在炕上,增进着婆媳感情,笑着说这是你儿媳妇给你买的。
婆婆板着脸扫了一眼,没看上敷衍的礼品,不满地把脸一扭。
她幻想儿子回家把礼物堆满炕,新妇撸胳膊挽袖子给她包饺子过节。
她依然用老办法给新妇下马威。
新妇果真撸胳膊挽袖子,她走过来,提起礼品盒走到房门口,哐啷扔院里去了。
回来时蹬着门槛子,质问节的,我没去看我妈,来看你,就看你这老脸?
好心好意来看你,叫你一声妈。
你还真摆当妈的谱啦?你是哪门子妈?生我了养我了?
她有备而来,专治婆婆的冷脸。
闻立装模作样地呵斥,咋说话呢?有你这么和妈说话吗?
他妈往前蹭了蹭,上身前驱,高声弹压你看!不看我还能多活几年!
村花往屋地一站,你以为我来看你啊?想得美!我来就是问问你,凭啥不让你儿子和我领证?我怀了你儿子的种,你不让我领证?
你要嫁他呀?你有那用了吗?
闻立妈本是久经沙场的斗士,岂能让乳臭未干小儿占上风?
到时候展示真本领了。
她颠着屁股回骂我这里装贞洁烈女?
呸!千人骑万人跨。你要领证?
想的美!肚子里的野种谁知哪个王八羔子的?你自己都不知道吧!有我在,你休想领证。
这场高水平大战打响了。
闻立目瞪口呆,这场面他头一回见识。
他妈哆嗦着点点他,恨铁不成钢地骂急?整出孩子来了?
闻立额头浸汗,刚知道。
他们母子正说着,只见他的新妇在地中央,宽衣解带,手指一松,裤子飘飘滑落,随手一丢,上衣扔地上了,只剩几寸布扣在零件上,她还要扯。
闻立一见,连叫不好,又出大招了,他死命地抱住她。
她挣扎着,来撕扯他的裤子,骂着他!当你妈面干!你又没少干。在哪不是干?让你妈见识一下,亲眼看看你的种咋进我肚子里的。
村花继承了她母亲的衣钵,这就是此种女人的绝招。
闻立妈没招可还,她能怎么还?她不住地骂着要脸啊!真不要脸。这句话火力太弱。
母亲施压儿子不要脸的货你还要?
闻立安抚着新妇穿上衣服,对他妈说能让我刚结婚又离婚吧?你们都想咋滴?都来逼我!我死去吧。
他只敢对亲妈吼。
把户口本拿来,领证,新妇命令。
此刻,为什么领证已经不重要了,这成了婆媳大战的焦点。
闻立转过身求他妈给我吧。我还得过日子,生完孩子也得落户口,我们不领证孩子咋办?
母亲强硬如铁没有。
反正抓破脸了,她就不给。
闻立把村花哄出门外,村花到外面消气去了,闻立抻脖子看看村花听不见,回头和亲妈磕头作揖,我服了你们啦,她要就给呗,现在都这样了。
姜还是老的辣,母亲说妇儿我没看好,闻波也没看上,领完证多麻烦?你愿意混,就和她混,领什么证?脑袋进猪油啦?
说好的共度中秋,不欢而散,闻立一路上又是温言软语把新妇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