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要脸了。
她把长发绾起来,垂下好长的发稍,颤悠悠像公鸡尾巴。
穿上宽松的白棉t恤,下摆只露出淡黄短裤下边,白耦似的胳膊腿,就这样在他眼前,不再躲闪,他屁颠屁颠在身后跟着出了卧室。
早饭很简单的二米粥煮鸡蛋。
她剥着鸡蛋不说话,云飞纳闷妈妈今早这么安静。
林叔叔话也少,笑眯眯的。
都不说话,那就他说。
他问谁在家啊?
我!妈妈终于说话了。
下午我在家,林叔叔说话了。
你们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出去上课呀?
嗯!两人同时说话了。
新婚对于他们没有假期的,他们还得出去觅食。
这一天中,上午她管着云飞,下午他管着云飞,小家伙坐了一天板凳,突然发现不自由。
好在晚饭后又出去放风,他在大人视线内奔跑,撒欢,两个大人手拉手在后面跟着。
这点比以前美,以前他妈妈从不敢带他出去,因为回来的路上黑。
有林叔叔,好处比坏处多,他还发现,妈妈眼睛不死盯着他了,总被林叔叔分去。
妈妈变得温柔爱笑,小女生似的撒娇。
突然间,妈妈好像啥都不会做了。
这种小两口模式,他好奇新鲜,他莫名地喜欢。
散步回到家。
云飞自觉的进了卧室,妈妈在他床边鼓捣几下,在他额头一吻,goodnight,悄悄关上门,离开的脚步听不见,但他知道回他们卧室去了。
他们小两口都在忙着各自神秘的活计。
他在卧室门里,一会儿站起,一会儿蹲下,你在干什么?她奇怪地问。
他不回答,在门框上压墨绿色胶条,胶条粘性很强,贴上后就揭不起来。
为了美观,为了效果,他压得很仔细,已经压完两条边,正在弄最后一边。
干嘛?她追问。
他走过来,附耳说多大声都传不出去了!
又回去粘,回头坏坏地一笑,低头检查。
扑腾,一个枕头砸在他身上,落在地板上。
他弯腰捡起了枕头,拍拍灰,扔了回去。
他弄完了,把门无声地一关,心理作用吧,屋里更静了。
你又在干嘛?
他坐过来,好奇地看她做针线。
她已经在给最后一根线打结,她的工程结束了。
她瞪了他一眼,别什么都问。
扭身把那个针线活铺在床上,她对作品很满意。
那是用旧的床单折叠成长方行的垫子,有六层到八层厚,他猜测。
四条边就是她刚飞针走线缝好的。
像刚出生的婴儿用的小被子。
他疑惑了,要生也不能这么快啊?老婆?
他伸手要见识一下,被她一把夺过去了。
去洗手,弄完门还没洗手呐!
不洗!他故意怄她,谁让你不告诉我那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