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滴?他皱着眉头。
她像抱住了佛脚般诉苦开始。
我家那死人在外面养小老婆,要和我离婚,我千辛万苦找到局长,局长大名远扬,我到这里就有做主的青天大老爷了。
她耍口才,怎奈状态不好,语无伦次。
怎么回事?你哪儿的?谁养小老婆?养小老婆找这干啥?去法院!去去去!
她的青天大老爷不耐烦地轰她,像轰个疯婆子。
她过了开始的激动,稍微镇定些,我是沙塘子三中的老师,我家孩子他爸是副校长林森,我告他。
局长错愕地看着她,这模样是老师?林森老婆?他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
林森怎么了?
他包二奶,那女的是他下属,我们都在一个单位,他要和我离婚,你说他是不是犯了国法?是不是该抓起来?
这料够猛够狠,活生生一条领导与员工不正当关系的新闻。
你想让我怎么的?局长认真起来,也觉得好笑,这德行林森不包二奶就怪了。
让他不敢和我离婚。
你这么告发他,他还不和你离婚?
那局长不管他吗?
林森工作一直不错,他有错误,你拿出证据来,我们该批评批评,该处分处分,但你没证据乱说,只能使你们夫妻关系更僵,你到底想咋滴?
我想和他过!
胡闹,去去去!
局长哪来时间和她纠缠八婆的车轱辘话?
门外进来一个年轻人,走吧,大姨,连推带揪,把大姨弄出了局长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嘭地关上了,在她身后威严肃穆。
她这状告出啥名堂了吗?她自己都不清楚,糊里糊涂就走出了教育局。
沿着来时路往回走。
大巴本来就那固定几趟,回沙塘子时,他们又同行。
恶狠狠地对视一下后,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我起诉了!
我告你了!
鱼死网破莫过如此。
迈出了第一步,结果就有人给他们办理了,他们静候就行。
下午,他又乘上大巴,方向是回市里,他比平时提前半个小时,第一次早退,他会比红梅先到家。
他即将看见她,告诉她一个好消息诉了,我要自由了。
还有个消息,怎么说啊?
他不会把昨晚发生的激烈斗争向她透露半点的,那就暂时什么都不说吧。
他进门就钻进厨房,他要给她做可口饭菜,午饭她在食堂吃的,孕妇怎么可以没营养?
正忙着时,厨房门口探进一个人的上半身,他一转身,见到她疲惫开心的笑脸,因为他早回来,这对于她是惊喜,傻傻的人儿啊,总是容易满足。
做什么好吃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