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许淮才琢磨着开办了君庭会,想要让柳叶儿有像现代女性那样有自己的事业,将心思寄托在事业上,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眼下君庭会生意火爆也正是将其交到柳叶儿手上的好时候,许淮愁着不知如何与柳叶儿去说,却没想柳叶儿自己主动提了出来。
许淮自然是大喜过望,握着柳叶儿的手说道:“你能帮我去打理君庭会,我很开心,可你也要答应我,经营过程中,无论遇到何种难事都不能自己去承担,你要知道,有些事对你来说可能无法解决,可放到我这里,实际算不得什么大事,你要时时刻刻的记得,一切有我。”
原本十分稀松平常的一句话说出来,在柳叶儿听来却比海誓山盟来得更加令人心动,许淮的话音落,柳叶儿也红了眼眶,她咬着嘴唇说道:“如今君庭会正起步,我来问你要君庭会,你会不会当我……当我……”
想要谋取什么……柳叶儿说着声音渐消,泪如珠落,吧嗒吧嗒的落在手背上。
许淮笑道:“你说什么傻话?你我骨血相融,就算你要了我的一条手一只脚又如何?”
柳叶儿再也忍不住了,扑进许淮的怀里,嚎啕起来。
这嚎啕,不悲不惨,是她对许淮的情动。
这半月,衙门里翻天覆地大刀阔斧的变,许淮这里,却也因祸得福。
大家得知许淮和保济药堂实际是被奸人所害,莲桥巷、三柳巷、金桂巷的人立刻想起了是保济药堂一直顶着巨大的压力给他们输送特效药,保济药堂的孙大夫和君庭会的东家许淮是个大好人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大街小巷。
加上冬至当日,君庭会在东家不在的情况下,行善举,在城里各处发放饺耳,使得那些无家可依的人也吃了一回不冻耳朵的福饺,许淮的名声霎时成了人们口口相传的一个名字。
“听说那许淮,玉树临风、貌比潘安,心就好比那菩萨善,不但大行善举,其人也是信义无双,为了保孙大夫供泄泻之人黄精,宁可以身犯险自行顶罪……”
许淮的事迹不知何时已经成了茶馆里说书先生的新段子,随便找个小摊坐下都能听到有人拍手叫好。
许淮抱着袖子垂着下巴走进了无上清凉茶楼。
元峭老头如往常一样,正在咂着嘴巴试一款新茶。
见许淮来,他笑呵呵的放下茶杯迎了上去:“哎呀呀,这是不许大公子吗?今日里怎得空来?”
说着让了许淮在茶案旁坐下,招呼着伙计将他的专杯捧了来。
这是一直兰花斗笠杯,杯壁上几条兰花叶展入神,杯中斟满茶水,闻着这茶水的香气,如有兰花附鼻一般妙不可言。
许淮试了一口杯中茶水,笑对元峭道:“你倒是乐得清闲,我那酒楼我自个儿都不想进去了。”
“生意太好太火爆?”
“眼下看来还不如当初清清淡淡的时候,乐得自在啊!”
许淮说着自顾自的斟茶,却是未见背后忽走来一人。
“许兄当真是自在人啊。”
许淮回头看,却是许久不见的沈繁。
沈繁笑盈盈的坐在他的身侧:“如何啊?”
许淮有些疑惑:“什么如何?”
沈繁道:“生意如何啊?”
许淮蹙眉,这生意好与坏与这沈繁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