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的距离,简言的嘴唇轻轻蹭在遇棠精巧的鼻尖上,酥酥麻麻。
荡的遇棠心弦奏出一首舞曲。
她轻提着裙角,羽毛飘在两人的周围,聚光灯停在二人头顶,周围的花香包裹着二人。
他的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眼神如同含了蜜,而她就如掉进了蜂蜜罐子,一点点被融合。
简言的嘴唇停在遇棠嘴唇前,看着身前出神的人,忍不住笑了,“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一个激灵。
头上的树叶被简言捏下,这个梦确实够旖旎,明明两个人已经转向了那个大圆床。
简言对着遇棠吹了口气,惊得怀里的人打了个哆嗦,“想什么呢?和我说说。”
遇棠轻咳几声,从他怀里挣脱,“能想什么,就是“
没想什么,只不过想到了余生八十几年如何生活。
看着院里的小树苗长成参天大树,从甜蜜的二人世界变成温馨的子孙绕膝。
见着简言一步步逼近,遇棠从他手臂下躲开。
笑声穿过树叶,又围着树身转了一圈,“不闹了,不闹了,我要摘果子了,你不是渴了。”
被抓住的人开始赖皮要摘果子。
简言拢着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抚她脸庞,炽热的吻落在唇上,辗转厮磨。
遇棠的头发在树身上蹭来蹭去,几缕发丝毛毛躁躁的伸出皮筋外,还有些碎木屑站在发间。
距离遇棠上次爬树已是好多年前,那时她还扎着两个小丸子头,像个小哪吒,在发髻上系上一条红绳。
简言就护在她身下,她摘着往下扔,他捡着往怀里揣。
最后将果子凑成一个小山堆,他亲自将遇棠送上树,他还要负责把她接下来。
少年力气没有如今这般大,只能使劲踮着脚让她踩着自己肩膀下,如同一个升降梯。
不幸被隔壁院的阿姨看到,肯定会惹来一顿骂。
如果被告到自己爸妈那里,不用问,简言一定会把所有责任承担下来,然后说是自己引诱着遇棠和他一起去偷果子的。
此时此刻,简言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幼时,她也如现在这般,一条腿撑着树杈,一条腿攀在树枝上,伸长手臂去抓树上的果子,再挑一处叶子多的地方扔下。
开心的像个孩子,用手指指着果子的地方,甜甜的含着他的名字,“简言哥,果子。”
简言看的有些出神,意识过来捡果子时,遇棠已经开始下树了,边下边抱怨,“喊你那么多声都没反应。”
于是,正在皱眉的人,脚下一滑,整个人从树上摔下。
简言就站在她掉落树枝的侧方,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双臂去接飞跃而下的人。
遇棠被简言抱住,但还是一起摔坐到地上,冲击力使简言整个手臂猛地向下垂,如果不是脑子里一个劲说着保护好遇棠,此时的遇棠一定会狠狠摔在地上。
简言揉着手臂和手腕,冲击力有些吃痛。
不免后怕的戳了戳遇棠脑袋,“怎么这么不小心,刚刚多危险,还和我打闹。”
遇棠则嘟着嘴,“谁让你不理我,害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半天。”
简言顾不得去看自己,先拉着遇棠左右检查,直到确认没有摔到她才松了口气。
经历惊魂事件,两人提前回了营地。
一路上,简言不住的换提果子的手。
山鹰砌好灶台后,童童则开始生火,黑烟呛得小姑娘眼泪直流。
山鹰看不下去,伸手拉开童童,亲自坐在灶台前开始生火。
火苗从灶台内升起,再架上锅,一切都有条不紊。
当山鹰回头时,童童正坐在地上用手擦眼泪,本白净的小脸上蹭的全是黑色的灰。
一向严肃的人,忍不住看着童童笑出声。
小姑娘不明就里,跟着山鹰一起笑,她一笑,山鹰竟觉得更好笑。
陈喜德帮莉莲捡柴,两人被笑声吸引住目光,当看到山鹰正咧着嘴大笑时,两人都怀疑是不是认错了人。
笑完后。
山鹰站在童童身前,将手在自己衣服上先蹭了蹭,而后弯下腰,略显粗糙的手指擦得童童脸颊开始泛红。
最后,童童脸上的黑灰没了,代替的是手指划过皮肤的红印。
山鹰略显尴尬,陈喜德和莉莲站在旁看着,问,“童童,脸疼么?”
此时童童的脸像是晒伤了一般,她看向一言不发带着愧疚的山鹰,一脸懵的回,“不疼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