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者无法得知这个圆是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圆去了哪儿，在他眼中，这个“怪物”突然从他的世界出现，并突然消失，还会自己变大变小。

——这听起来不就很像现实中，一些目睹奇形怪状的鬼怪的描述？

“它们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它们一会儿变成圆球，一会儿又扭曲成长条”……

综上，那么“驱鬼”——就应该是迫使这些高维生物停止对三维世界的影响。

手段包括但不限于攻击破坏它在三维中的信息（杀毒）、使用它能“懂”的交流方式（言灵）等等。

归纳这些手段的共同点——

需要灵力。

也就是说，灵子作为极少数人才能觉察并运用的特殊基本粒子，它本身很可能就是源于高维世界的某一维“属性”。

这样的话，高维生物会对灵力产生反应也就可以理解了。

云中子悟了。

难怪连昭和马原他们都觉得他不会驱鬼是件难以置信的事。

原来驱鬼……就是用灵力恐吓或者攻击对方这么简单。

他说“谢谢，我懂了。”

马原愤愤不平“爸爸我浪费口舌对你循循诱导，你让我闭嘴；以衡小儿三句话，你就懂了？”

云中子点头“我确信你们根本是在浪费我珍贵的脑细胞。”

他还以为驱鬼这个问题对于物理人而言会是什么奇异的解，到头来竟如此trivial。

“但你们提醒了我，”云中子摊开教案，在上面记下备注，“这确实是我们物理系通识教育的疏漏，我不能让我新入门的小师弟也步我的后尘。”

马原、穆铎、高以衡三人互相对视，凭借修道者出色的眼力，看到云中子写下的那正常人根本看不懂的《论“驱鬼”基于高维空间理论的基本原理和可行性》。

三个人默契转身裹起被子躺平了。

对不起谢铭学弟，是我们把你的困难级修道模式变成了地狱级。

你若要恨，便去恨道长吧。

新生报到后便是军训，物理系事事走在人前，其他学院的学子还在接连碎裂三观的时候，物理系的新生已经开始为上课做准备了。

云中子将厚厚一叠笔记放在谢铭面前，要他在正式学习前先把上面的内容全部记住。

“这是校规和一些你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用到的常识，为了不丢物理系的人，你每一条都要记牢。”

谢铭随手翻开，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只一眼就让他头昏脑涨。

他抱着敬畏的心细看，却注意到其中夹杂着一些看起来不太文明的英文缩写。

谢铭面无表情指着其中那行“d”。

“师兄，你现在确实不是在搞我？”

云中子道“当然不是。”

谢铭“那这是什么？”

云中子瞄了一眼，解释“这不是写着吗，以后施法碰上有这些缩写的地方，一定要避开，免得造成无可挽回的严重后果。”

谢铭面部抽搐“你看我信吗？”

云中子“d，chesenationalissiledefence，华国国家导弹防御系统。”

谢铭刹那失语“……”

云中子既被他问了，也就索性顺着把一整列的迷之缩写都给他讲解一遍

“这一组很好记的。你看，美国的反导系统叫td和nd，theaterissiledefence和nationalissiledefence。所以咱们华国的就叫ctd和d。”

谢铭“…………”

云中子“同理可证，俄罗斯是rsian，所以那边——”

谢铭“……就是rnd和rtd？”

“对。”云中子给予肯定。

“你还可以可以举一反三，你看，以色列推出了中程激光制导炸弹dierguidedbob，lgb，如果咱们华国也研制这个东西，那就是——”

谢铭“lgb。”

云中子微笑“师弟，师父没有看错你，你真的很有天分。”

谢铭心底流下泪来，“谢谢你，师兄，我今天再次萌生了退学复读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鬼是高维生物那里，是本大叽在胡扯。

※那些英文缩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