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宁可打架,都比现在冷淡的客气要好得多。
不过,看爷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桌上的过敏药上,好像还蛮享受。
必竟,这是太太对他的关心。
偷偷把自己的药给藏起来,他可没胆子分割走太太的关怀。
沉默地吃完饭,裴倾城逃也似地离开餐厅。
烨倦坐在她的对面,时不时的目光飘到她这边来,实在让她坐卧不安。
在烨倦的目光下,她总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她匆匆走出大宅,回头看身后没人,才松了口气。
为什么要给烨倦拿药?
他有私人医生。
他有专属的营养师。
他就算掉根头发底下人都会小心翼翼地收藏起来,当然了,这有些夸张。
但裴倾城知道,烨倦的周围有强大的团队在照料他的饮食起居和健康,实在不需要她多事。
她走到老孙的车边,拳头一直攥的紧紧的。
她在烨倦的面前,好像露怯了。
老孙看到裴倾城来了,急忙打开车门:太太,请上车。
正要迈步上车,身后传来烨倦的声音:下班我去接你。
裴倾城咬咬唇,回过头给他一个不冷不热的笑容:是,知道了。
这样的语气,仿佛她只是他的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下属。
烨倦看着裴倾城上车,然后缓缓开出庄生晓梦。
手里还攥着裴倾城给他的那盒药,在阴冷的冬季硬生生地给捂热了。
丁寒走过来:爷,该上车了。
唔。再也看不到裴倾城的车尾灯了,他便弯腰上了车。
太太的礼服是沈小姐送过去的。丁寒也上了车,扭过头对车后座的烨倦说道。
唔。烨倦手里把玩着药盒,仿佛那不是普通的药而是什么珍贵的文玩。
是让太太就穿沈小姐送过去的旗袍,还是另外给太太送别的礼服过去?
迢迢的好意就领了。烨倦合上眼睛:到了公司叫我。
爷的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黑色,怎么爷昨晚也没睡好吗?
还是,昨晚又在太太的床头枯坐一整晚看着太太?
都是夫妻了,难不成每天都要一宿一宿地看?
不过,爷对太太的感情,不是他能够理解的。
丁寒从倒后镜里偷瞄,自家爷已经睡着了,靠在车窗边,俊脸藏在窗帘下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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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倾城到了裴氏,今天还有一场经营分析会,听的她头大如斗。
那些数字在她脑子里跳跃,她实在搞不清楚市场利润率和经营利润率的区别。
开完会,她捧着报表去找杰克陈,他是华尔街的顶级金融顾问,对这些数据肯定门清。
杰克陈操着有点夹生的中文笑着对裴倾城说:烨太,您不懂的直接去问烨董就好了,他教的一定比我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