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我一下。她重申,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面前的男人。
男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忽然轻叹一声,压低了脑袋,将他的唇压在了裴倾城的唇上。
滚烫的双唇,带着久远的思念碾压着裴倾城的唇瓣。
却得到了裴倾城最热烈的回应。
在这条人来人往的大道上,两个人紧紧地相偎相依。
长吻三分钟是裴倾城的极限,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烨倦松开了她。
她倒在烨倦的怀中,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了他的心脏在胸膛里嘭嘭嘭地跳动着。
是活人无异了。
男人的手轻轻刷着她的后背:还没说,你为什么在大马路上嚎啕大哭?
沙子眯眼了。
下巴被男人的手指给轻轻抬起头,湛黑的眸从发丝中凝视她:在这大街上,哪来的沙子?
就是有。她用手背抹了下眼睛。
心跳慢慢地降速,被男人的手臂圈在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才逐渐有了些许的真实感。
一不留神,眼泪又一次流下来。
男人用手指捂着,却从他的指缝中流下来。
怎么又哭了?这一次还是沙子迷眼?他嗓音沙沙哑哑,透着难以掩饰的心疼。
没打算哭的,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
裴倾城不是爱哭的人,可这眼泪流的她都虚脱。
说的话也断断续续:丁特助说你死了。
忽然,丁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从来没这么说过。
裴倾城立刻回头,丁寒站在街边,双手插着裤兜,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裴倾城瞪着他,咬着下唇,从口袋里摸出刚才都打的发热的手机:我打了你一晚上电话。
没电了。他表情很无辜。
他没事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
现在知道也不算晚。丁寒耸耸肩。
此刻,裴倾城有种想一脚把他踢进爱琴海的冲动。
突然身体一轻,她整个人被抱起来了,小声地惊呼了一下,烨倦抱着她往前走:你没穿鞋。
是么?
她低头往脚底下一看,的确是没穿鞋。
刚才魂不守舍的,没穿鞋就从公寓里走出来了。
两只手抱紧烨倦的脖子,从丁寒身边走过。
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靠在烨倦的胸口,低低软软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丁寒。男人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丁寒:你没有告诉太太吗?
告诉什么?裴倾城莫名地也回头看丁寒。
他神色滞了滞,慢吞吞地答道:没,我是不确定太太的电话有没有被裴知君给监听,为了事情的真实性,就没说。
裴倾城越听越糊涂:到底怎么了?
烨倦凌厉的目光从丁寒身上扫过,转向裴倾城的时候,就立刻温和下来。
一个计而已,裴知君以为我死了,就放松了警惕,不然他把你藏的这么严实,还真的不太好找。烨倦轻轻柔柔地解释。
原来是这样,一切都是假的?
那新闻呢,也是假的?
丁寒在裴倾城错愕的眼神中慢慢地回答:那架直升机的确是中国的,也就是巧了,所以便将错就错,我们在国内开始寻找爷的下落,果然裴知君就上当了。
看着丁寒低着头的模样,裴倾城不由地想起来他在电话里伪装出来的浓浓恨意。
裴倾城咬咬唇,轻哼出声:丁特助,演的一手好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