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眼前这个鬼灵精怪、伶牙俐齿的滑头能被逼到窘的说不出话来,这情形实在罕见又有趣。
走开走开,我困了要睡了。烨宛推着他躲开,恼羞成怒的准备要离开。
一定是因为刚刚吃太多脑子堵住了才会这样,她笃定的想。
刚走没几步,手腕就被人一把捉住,耳边是苏贺清冷的香水气息。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邀请你个大头鬼!
烨宛忍无可忍,转过头就要准备要反击,可刚转头就被一只大手制住了后脑勺,眼前一片阴影飞速盖过,让她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唇上即刻袭来温热的触感,裹挟着急切的温柔,堵的人喘不过气来。
片刻之间好像全身所有的神经都失灵了一般,做不出任何反抗或迎合的动作,只是呆愣愣的立着。
苏贺修长而有力的手臂将她环的紧紧的,缓缓迈动脚步带领着行进,好像一对优雅的华尔兹舞者。
等到烨宛反应过来时,背已经压在柔软厚实的床垫上了,眼前是苏贺长而卷翘的睫毛和摄人心魄的眼眸。
他就好像一个暗夜使者,能吞噬一切,不论好的坏的。
苏贺的眼睛得空睁开,轻易就发现了身下人的不专心,调转方向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一排深深浅浅的印记以示惩罚。
烨宛轻呼出声,抻着胳膊想要推开他,得到的却只有更加严厉的惩罚。
她能明显感觉到苏贺的呼吸逐渐加重,他宽厚的手掌好像一条灵活的毒蛇,轻易就从裙摆处滑了进去,一路燃火似的向上蔓延。
略有些粗糙的触感叫人如此轻易的就丢失了所有的理智,手上的力道也逐步加大,像是极力隐忍着的惩罚。
直到那抹攻击性十足的温热顺利的拂过小腹,覆上心口的柔软,才好像有一盆透凉的水倾泻而下,瞬间浇醒了烨宛。
她拼命挣扎着推开身上的男人,双腿并用踢着被子半坐起身,直到确认男人的动作停止了才终止了后退。
苏贺的脸很烫,眼圈也有些发红,身上的衬衫纽扣已经脱落了大半,半开的衣襟露出大片小麦色胸肌也染了成片的红,他的表情中尽是疑惑与不解。
床头边的女孩蜷缩着抱坐在那里,脑袋垂着,柔软的发丝遮住了表情,身上的棉质连衣裙已然皱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怎么了?他的声音沙哑又低沉,比起平日里多了百倍的性感。
要搁在正常时候,恐怕烨宛早就忍不住主动扑上去了,可现在她必须保持理智。
她不知道该什么回答,一般正常男人在这种时候被拒绝恐怕无论听到怎么样的回答都不会得到抚慰吧。
那个我我亲戚来了。她憋了半天,总算撒出一个拙劣的谎。
苏贺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很快就明白过来,深深的出了一口气。
该死
眼见他捏起拳头满脸失望的样子,烨宛更加内疚起来,心底里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坦白吧,苏贺已经全都说出来了也放下了一切,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你还打算瞒他到什么时候
难不成你真的打算看着这个孩子被打掉吗
脑子里的问句不绝于耳,一声声都是气势十足的质问,问的烨宛脑袋越垂越低,越垂越低。
怎么了?苏贺有些被她的样子吓到,来不及整理衣服就凑到跟前,试图捧起她的脸探探情况,可却在刚触碰到就被躲开。
我没事我没事,你别理我。烨宛脑子里乱糟糟一团麻线,又害怕他被自己的本能反应惊到,只好着急忙慌的安慰。
可显然,这样的抚慰不仅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会加重对方的担忧。
那你抬头我看看,是不是哪里撞到了,还是我弄疼你了?
没有没有,都没有。
烨宛知道这样含糊其辞是糊弄不过去的,于是拨弄着头发抬起脸,通红的红晕还没有散开,羞赧与窘迫交杂的情绪下整个人显得非常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