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住进来时时不时还有小护士慕名而来,趴在门口等着看他,后来被护士长骂了几次知道里面住的是她才慢慢消停下去。
不过,这种消停也仅止于表面,这点从每次跟他并肩走在走廊里,来回路过的护士姑娘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得出了。
真是个招摇的花蝴蝶
看什么看?苏贺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被什么人得罪了,脸色还是不很好。
明明抢了人家的饭,还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肯定是做给自己看的,以求避嫌。
我又没说你什么,干嘛不开心。
烨宛只能先妥协,毕竟自己这点小命运暂时还掌握在他手里呢。
万一一个不开心又拿着需要静养的借口对付自己那可真的惨了。
不关你事。苏贺简明扼要的回答了,硬撑着才稍微缓和了点。
其实还真不是谁得罪了他或是什么之类的,而是医院本身。
他只要一进到这里就莫名觉得憋闷,尤其在看过莱奥诺尔给的那张化验单之后,走在医院里遇到的每个人都好像是那个别有用心的背叛者,让他烦躁的同时也感到有一丝丝的恐惧。
先吃点东西吧,杨院长马上就过来了。
上回走之前杨院长就交代过,烨宛这种情况一定要保证静养,最好情绪上不要有任何波动,其次才是营养到位。
可不要说情绪没波动了,干脆直接受了大刺激,也不知道这次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烨宛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更加怀疑是不是自己刚刚跟德坤的通话被听到了。
不过他如果知道了反倒省事,也不用自己背地里悄悄摸摸的求爹爹告奶奶了。
苏贺,那个关于阮茵茵的事
烨宛小心翼翼的开口,为防止引起反感,只敢先从名字试探起。
你不管好自己的身体,又去操别人的什么闲心。
果然,一顿意料之中的回怼。
她笑眯眯的没有后退,我哪是操心别人的事啊,我是想问阮茵茵的事对电影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这样的问法应该是最为妥帖的了吧,总不能担心自己的电影也会被骂吧。
什么影响?应该是没有料到她会问电影的事,苏贺一下有些来不及反应。
就比如什么颁奖礼啊、版权出售啊之类的,会有影响吗?
我不清楚,苏贺毫不犹豫的就给出了答案,不过大概是怕太过冷漠,紧跟着又补了一句,回头我会记得打听一下。
在烨宛的下一个问题还没问出口之前他就你先反应过来了。
你刚那个问题什么意思?
哈?什么什么意思?烨宛只能装糊涂。
阮茵茵找了人来当说客?苏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些生意场上的精怪们一个个都鬼的要命,稍微不努力就会被逮住把柄。
烨宛含含糊糊的试图要带过,可是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想要放过的意思。
于是只好老老实实的坦白了刚刚那通电话,顺便还详细的说了颁奖盛典的事。
她琢磨着反正到时候也是要问他意见的,提前问了也好。
意料之外的,苏贺并没有上来就直接排斥,反倒竟然还能耐下性子仔细询问详细的情况。
可惜她电话接的匆忙,又因为担心苏贺听见不高兴,整件事连她自己都听得迷迷糊糊,哪还有那个本事理清楚了告诉给别人。
苏贺还没来及细究下去杨琰就办完了事来到了病房。
明明才刚几天没见面而已,竟然莫名生出了一种老友重逢的兴奋感。
这简直是患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吧
烨宛心里念叨着,有些紧张的打了招呼。
以前那样没心没肺,是因为不清楚自己身体情况再加上无条件相信杨院长和苏贺。
可是昨天和莱奥诺尔的见面让她想起了自己长久以来一直忽略的一点,那就是这两个自己最相信的人虽然不会害自己,可是却极有可能为了自己活得开心而隐瞒真实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