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苏贺,这种默默承受的事他一定干的出。
怎么想起来今天回医院,你不是说这里就像监牢吗?
杨琰一边摆放着问诊器具一边开着玩笑缓解气氛。
不知为什么从进来起,他就觉得气氛好像不太对劲,但具体怎么不对劲也说不上来就是了。
都说理科男反应迟缓,可是当了这么多年医生,该有的警觉性还是非常灵敏的。
昨天到市区来有事,搞晚了干脆就住在庄生晓梦,今天本来准备直接去东湖的,可是都路过这里了也不上来看看您未免太没良心了,您说对吧?
烨宛舔着脸客套起来,仔细观察起执行检查工作中的杨琰,试图发现什么不对劲以验证自己的担忧,同时又十分惧怕自己真的看出了什么。
这种复杂又纠结的心情并没有掩饰的很好,至少苏贺一打眼就看了出来。
他的眉头紧皱,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杨琰,试图在他抬头的时候使个眼色提醒。
可惜杨琰在工作时,向来是以细致专注出名的,压根没有功夫顾及到这两个人的小九九,只一门心思认真检查。
只几天的时间没见,烨宛的身体状况似乎又变得复杂了一些,护士送来的之前进来时抽血化验的结果报告单即使完全不懂行的人也能看出一些异常。
因为那张并不大的纸上,上上下下的箭头几乎标记了一大半。
专业术语看不懂,箭头还是能看懂的,有箭头就代表不正常,不管是向上的还是向下的,总归是不好的。
这结果让她想起口袋里那张化验单和莱奥诺尔说过的话。
难道她说的一切都不是假的,那张显示胎心跳动异常的化验单也真的是自己的?
忧虑还没来得及彻底扩散开来,杨琰就先一步结束了所有检查工作。
他舒了一口气,反手捶了捶有些发酸的腰。
烨宛,你是不是觉得去了东湖就天高皇帝远,我就再也管不着你了?
哈?什么意思?难道是自己的身体恶化了吗?
走之前我就交待了你三点,都是什么?
烨宛被质问的十分心虚,脑子里尽是这两天自己丰富多彩的美好生活,心虚到都不敢抬头直视杨琰。
安心静养,按时吃饭,准时吃药。
亏你还记得,杨琰一副资深学究的模样,那说说吧,都有哪些没做到?
烨宛再也憋不住了,噌的就站了起来,脚下没踩稳,差点一个踉跄直接回到了病床上。
苏贺眼名手快的扶住了她,没来及帮忙解释,就先聆听了她的忏悔。
哎呀,杨院长,你就直说吧,宝宝有事吗?
宝宝?你现在应该关注的是自己的身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嘛,当然是都得关心。
现在说的好,你在东湖的时候怎么不记得?
杨琰一边说着一边顺带着白了苏贺一眼,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连坐了。
烨宛心里藏着事想要问,苏贺却一直不走,她没办法,只好又瞎胡乱的编造理由想要支开他。
苏贺心里却明镜似的敞亮,就是不肯配合,一来一往之间,杨琰立即就察觉到了不对头,直接编了个理由把苏贺叫出了病房。
烨宛简直郁闷透顶,躲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着化验单,既不敢拿出来又没勇气把它撕烂了扔掉。
病房外的两个人此刻也跟她差不多的紧张。
杨琰带着苏贺一直走到安全通道里,又仔仔细细关好了门才敢回身问他。
小宛这是怎么了?你告诉她什么了吗?
苏贺摇头,掏出口袋里那张被攥的有些发皱的纸递给杨琰,什么话也没说。
杨琰结接过展开,由于楼道里光线不好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看清的瞬间脸上血色就褪去了大半。
仿佛不敢相信似的,他又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尤其对着印有华星logo的右下角处。
这是从哪里拿到的?
对医院来说,病人的是比天都要大的事,华星向来也是最重视这方面的管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华星的化验报告单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