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倾城由沈迢迢扶着缓缓的向大厅中央的烨倦走过去,她走到烨倦的面前站住了,仰头看着对面高大的男人。
烨倦捏住女人面纱的一端,轻轻地将面纱给揭开,但是却没有看到女人的面容,在她的脸上而是带着一副面具。
这副面具烨倦最熟悉不过,这是他十年前的在假面舞会上面用的那副面具。
前段时间他就在找这副面具,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没想到在裴倾城的手里。
看着那熟悉的面具,低声开口:这是假面舞会吗?还戴着面具?
你不打算揭开吗?女人的声音才面具后面传出来:也许面具后面是另外一张脸呢?
烨倦揭开了面具,露出了女人如花般的笑脸:还是这张脸,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烨倦捏着女人的下巴拉近自己的脸,然后将头埋了下去吻住了女人娇艳欲滴的唇。
大厅中掌声雷动,烨夫人和沈迢迢都噙着泪水,软软牵着裴倾城的裙子仰着脸看着他们:daddy,y!别的小朋友都看不到自己的爸爸妈妈结婚了,但是我却能看到!
烨倦笑着弯腰将软软抱起来,裴倾城伸出手,将软软搂进怀里。
宾客如云热闹非凡,八点钟准时放响礼花,估计全墨城都能看这满天怒放的烟花,属软软和沈迢迢那个淘小子最开心,仰头看着满天的烟花,高兴的直蹦直跳。
当烨倦拥着裴倾城坐在花园的椅子上看着满天的烟花的时候,丁寒走过来站在他们的身后。
有什么话就说吧,你不是憋了一天了吗?裴倾城靠在烨倦的怀里,没有抬头。
丁寒的确是有话要说,而且的确是憋了一天了,上午关于裴知君的案子就已经尘埃落定,但是为了不打扰两位新人,所以丁寒一直都没有说。
裴知君的案子在今天早上10点半左右宣判了,由于证据确凿,他杀害尹晗和裴夫人的罪名成立,判无期。
为什么不是死刑?裴倾城终于转过头问丁寒。
让他在狱中待一辈子,比立刻要他的命更加残忍,这是对他最重的惩罚,可能现在裴知君令愿自己死了。
这倒是真的,裴知君宁愿死也不愿意在牢里待一辈子,所以很可能他以后的路会选择和渔卿卿一样,在狱中卑微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烨倦低头去看怀中女人的表情,并看不出她有什么情绪,嘴角依然上扬,仰头看着天空中的烟花,一朵一朵绽放在她的眼中。
也许对于裴倾城来说,现在裴知君落得这样的下场,她也并没有快意恩仇的感觉。
裴知君做错了,法律来惩罚他,这是应该的。
裴氏不是他的,他也不是裴家人,他强行占有的就要还回去,这也是道理。
所以裴倾城不会欣喜若狂,也不会黯然神伤。
她早就很淡定,很从容的接受了所有的一切。
此刻,她正靠在烨倦的怀中,语气恬淡地哼:怎么丁特助还在我们身后站着?我刚才看到了霍泗文,她和倪家一起来的,如果丁特助有空的话不妨去打个招呼,要不然的话就显得你特别小气!
丁寒选择消失,裴倾城他惹不起,躲得起。
晚上宾客一直闹到快到凌晨才逐渐的散去,裴倾城也格外的有兴致,虽然她不能喝酒,没有度数的气泡水喝了好几杯,看上去有些微醺,靠在烨倦的肩头上摇摇晃晃。
叶烨倦低头看她绯红的脸颊:怎么没喝酒也是一副醉意?
你是想让我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裴倾城娇笑道:我才不会。
入夜,客人逐渐地散去,因为今晚是新婚之夜,所以楼雨楼和温蒂便把软软带回去,偌大的庄生晓梦除了佣人们只有他们两个。
烨倦拖起似乎意犹未尽的裴倾城:上楼睡觉吧,已经不早了。
别急,有点事问你。
怎么了?
裴倾城拉起烨倦的手,穿过了,一楼的长廊来到了,阅卷的画室里。
推开了门,拧亮了墙壁上的灯,屋内还是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