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工人们将家里全部打扫了一遍,但是,所有的画作还放在原来的地方,没有动过它。
烨倦不太明白裴倾城为什么带他到这里来。
你不会是现在想让我为你画一副吧?
裴倾城走到一副画的旁边然后掀开了盖在上面的白布,里面露出女人温婉的笑脸。
问你个问题。裴倾城用手指了指身边的那幅画:画上的人是我?
是啊,我的画技这么不出色吗?居然都看不出来画中人是谁?男人微皱眉头走到画像边,低头仔细看了看:我觉得还是蛮有辨识度的。
但是裴倾城指着画中人脖子上的黑点:我记得我这里应该没有痣吧?
我没有画啊!烨倦俯身认真地看了看:这个黑痣应该不是我画的。
裴倾城将画室里所有画架上的白布都揭开,所有人脖子上都有一颗黑痣。
事到如今,裴倾城已经很明白了,其实在几个月前,她和温蒂到庄生晓梦的画室里来求证的时候,她也明白了,因为在里面一些废弃的画像中都没有黑痣,而外面的那些有,那是后来渔卿卿加上的。
裴倾城笑意甚浓,走到烨倦的身边垫起脚尖,两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语气里甚至带着讨好:有件事情我好像错怪你了。
嗯?男人低头看着她:不如说来听听?
想不想知道四年半以前我为什么忽然要和你去律师楼办理离婚手续?
不会因为这颗黑痣?
我想应该是渔卿卿在这些画上做了手脚,而那天我正好看到了,我以为这些话是你发给渔梓约的,所以
所以你就吃醋了?
裴倾城不好意思地笑:女人吃醋有什么奇怪的?
那我真有点好奇。烨倦拥着女人,贴着她的耳朵:那敢问烨太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哦,那就有点年头了。她搬起手指数了数:恐怕有十几年了。
有这么久了么?
假面舞会那个晚上就爱上你了,你说久不久?
烨倦捧起女人娇美的面容,思绪穿梭到十一年前的假面舞会上。
那时候,他们青春懵懂,他第一眼就爱上了裴倾城。
因为她是裴倾城,不是别人。
跟渔梓约,跟任何人都无关。
低头,眼神细细碾过女人的脸庞,压低他的唇,低哑地呢喃:很想听你讲那三个字。
哪三个?她轻轻地软软地开口。
你猜。
嗯,很晚了?
不是。
要睡了?
也不是。
不知道。
烨倦弯腰抱起女人:好吧,回房间睡觉。
女人躺在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膛上,喃喃地道:烨倦,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