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四下里看看有没有吸管之类的,但是没有找到。
她想了想,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便向烨倦俯下身去。
同样的举动,烨倦也对她做过。
她被鸡汤烫到的时候,他用嘴将冰水喂进了她的嘴里。
现在她如法炮制,含了一口水,将唇压在了烨倦的嘴唇上。
温水缓缓地流入了烨倦的嘴里,一口水喂完了,裴倾城起身准备再喝一口水喂他。
可是还没直起身,她的脖子就被烨倦滚烫的胳膊给拉低,紧紧禁锢在他的胸膛,他炙热的嘴唇探索着裴倾城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
裴倾城的身体压到了烨倦的胸口,她急忙弓起了身子轻轻动了下:你的伤口。
不要紧。烨倦喘息着,两只手捧着裴倾城的脸,仿佛她的嘴唇才是甘泉,才是让烨倦活下去的源泉。
烨倦的眼睛里的红血丝像是燃烧着熊熊火焰,燃烧着他对裴倾城无边无际的爱。
裴倾城的脑子轰的一下,仿佛被惊雷击中了。
烨倦滚烫的唇,令她心碎的眼神,她竟然无法拒绝,也不能抗拒。
她竟然闭上了眼。
她不知道的是,她也在回应他。
等到烨倦喘着轻轻离开她的唇,她低下头才发现刚才因为烨倦的身体微曲,所以他胸口的伤口被崩开了,鲜血都渗透了厚厚的纱布。
你的伤口!刚才就说别乱动!裴倾城从他身上急忙直起身子:我去叫医生。
别让他们搅和我们。烨倦拖住她的手,云淡风轻地道。
可是,此刻他伤口的血都把纱布都染红了,他还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好像在裴倾城的面前,他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他可是烨倦啊,他的命在她面前,就这么贱?
裴倾城的手被他紧紧攥着,情急之下她只能拉下脸:烨董,你的命关系着我的命和裴氏以及裴家的命运,所以我不能怠慢。
紧握她的手依然毫不松开:我想活下去,就不会死。
望着床上的男人,尽管此刻这么虚弱,但他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霸王。
他甚至能够操控他自己的生命,想生就生,想死就死。
真的能这样么?
看着他胸口的血越来越多,她也知道这个男人执拗起来,可能她暂时说服不了他。
她只能放柔缓了语气:让医生来看一下,好不好?
大概是裴倾城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讲过话,烨倦的手渐渐放松了,裴倾城才腾得出手来按了一下呼叫器。
医生很快赶过来,丁寒和众保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从门外冲了进来。
丁寒吓得脸色煞白,说到衷心,丁寒真是当之无愧的忠心耿耿。
裴倾城小声安慰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是吗?丁寒心有余悸的,爷才刚醒过来,可千万别有什么才好。
这时,医生拆开了纱布,看到烨倦的伤口不由地喃喃自语:伤口为什么会裂开?烨董,您做什么激烈的动作了吗?还是您刚才情绪激动了一下?
忍受着巨大的疼痛,烨倦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仍是淡淡的:你打算看到什么时候,还不给我包起来?
哦,是,是。
丁寒回头无意看了一眼裴倾城,忽然发现裴倾城的脸颊居然飞上了两朵红云。
他脑子一激灵,看太太这动静,刚才和爷就算不是做不可描述的事情,那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