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珠边笑边叹气:“这孩子,说他什么好。”
大抵是因为年幼,做事还没有那么周全,却从不肯认输,做事一定要做得完美无缺。
太傅寻李宿,就是为了说大皇子这个好强的性子。
若是寻常皇子,如此也就罢了,可他是嫡长子,若是一直这么下去,将来被封为储君登基为帝,他能活生生把自己累死。
万事都要有个度。
李宿道:“一会儿我会同他说几句。”
这意思就是,我要管教儿子,你得支持我。
姚珍珠轻轻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真是,我哪次回护过他。”
李宿微微挑眉,四目相对,夫妻两个莫名又笑起来。
一晃就到了早膳时。
今日没有大朝,一家人的早膳时间很是寻常,李云臻赶到膳厅的时候,膳桌已经摆好了。
他先同父母见礼,然后便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先去吃姚珍珠亲手煮的蛋羹。
蛋羹很滑嫩,上面是炒好的臊子,吃起来很香。
一家人总是围坐在一起吃饭,用膳的时候也没那么多讲究,大抵是会说上几句家常的。
李云臻安静吃完蛋羹和小馄饨,准备吃三鲜烧麦的时候,被李宿叫了一声:“云臻。”
他跟姚珍珠平日里都是叫他臻儿,只有比较严肃的时候才叫云臻或李云臻。
果然,一听到这个称呼,李云臻立即放下筷子,挺直腰背,仰头看向李宿。
“父皇,您说。”
不管因为什么事,态度总要先摆出来。
李宿垂眸看着他,慢条斯理喝了口豆浆,才说:“你得知道,有些事你不需要尽全力去做,太过用力,反而会适得其反。”
李云臻年纪虽小,却异常机敏,有时候李宿和姚珍珠都不用多说他几句,他自己就能明白。
比如说现在。
他很敏锐地明白过来父亲到底在说什么,于是便道:“儿子知道了,但儿子认为,既然要替别人办事,就要办得特别漂亮。”
李云臻到底年纪小,考虑不周全,李宿却也相当有耐心,一字一句引导他。
“臻儿,”李宿看着他的眼睛说,“这世间并没有两全其美,任何人都不可能完美过这一生,你做事前要先考虑前因后果,尽力把自己能做的做好便是,不需要比任何人都好。”
“你明白吗?”
李云臻眨了眨眼睛,突然说:“儿子大概懂了,但又不是特别懂。”
这句话一出口,李宿就知道他听明白了。
李宿伸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容王世子是什么水平,他整日里跟李云臻一起上课读书,李云臻能不知道?
他之所以这么写,大概就是为了试探太傅是否能看出来吧。
李云臻抬头看向李宿,见父皇眼睛里有了笑意,才小声说:“有点故意,但……也确实想写好。”
“儿子知道错了。”
李宿跟姚珍珠对视一眼。
是,你知道错了,但你下次肯定还敢。
这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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