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买了他最喜欢吃的那家蛋糕,鼓起勇气去找他。她不介意是先低头的人,她不想留下遗憾。于是欢欢喜喜的去了,就像他每次一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说一句:喂,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蛋糕。
咚咚的敲门,心里突然有种欢呼雀跃的欢喜。门还没有完全打开她便开口说:哈喽,帅哥,送外卖哦。只是等到看清门后的那一张脸,所有的话便消失在一瞬间。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说:嘘,阿洋刚刚睡着。林晓愚睁大眼睛想看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就是看不清。她居然很没种的说:那,我晚点再来找他。转身要离去,那个女人喊住她,问:要不要告诉阿洋你来过,请问你怎么称呼?林晓愚麻木的摇摇头,喃喃道:不用了。
是啊,不用了。她不会再来找他了。
走到小区门外,她拼命眨眼睛吞眼泪。那个女人,真漂亮。她叫他阿洋,声音还那么温柔。这次应该不是小妈不是姐姐更不是妹妹吧。林晓愚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项链,应该是订做的吧,看上去很精致。py两个字母那么扎眼。哦,原来她就是佩渝啊。林晓愚小声在心里说:你的三年,怎么会那么美好的样子。美好到在那短短的几分钟里,我失去了全部的骄傲。你不是在躲着我,你是在告诉我知难而退吗?
她终于知道,这半个多月并不是他们分开最久的时间。以后的日子,他们都不会再见了。这将是永久的分别,远远比半个月多的分别。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结束语。一切戛然而止,连最后一次见面的记忆都是模糊的。不是应该说清楚再分开吗?那日她醉了,拉着周丽雯的手问。
周丽雯说:明明知道不会再一起了,又何必这么为难自己呢?晓愚,不是每种分手都需要一个非常明确的理由。恰恰是那些彼此都懂又无法说出来的原因才最伤人。
听了周丽雯的话,她便开始哭。哭到后来,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
可她还是希望知道原因。跑去找他,他那么随意的说:算了吧,林晓愚,你的温情改变不了我的天性凉薄。这句话让她无力反击,他头也不回的走掉,走得那么坦荡,好像他身后的一切都不曾存在。
两个星期后,她又去找他,就那么傻乎乎的站在他面前,怯怯的问:方骁洋,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才要分手?
他毫不考虑的说没有。甚至平静的倒了一杯水给她,然后慢条斯理的说:老天爷从来都以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对我,所以我也从来不认真地对待它。林晓愚,你知道的,我很随性,我在意感觉,感觉主导我的生活。你放心,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在来之前,她告诉自己,得到任何一种回答都好,一定要很有骨气的离开。她不知道强装的镇定看起来是否牢靠,她只知道眼泪的隐忍已经让鼻子酸胀得无法忍受。
他说:我这个人很简单,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人能勉强我什么。
她站起来,忍着发麻的腿,什么都没有说。她来过、挽留过,愿赌服输,这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