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见他?”
“说不上,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沈阮耸耸肩,瞧那模样当真是不太在意的。
原先年少时,她也曾来过盛京,不过与她作伴的都是如裴行之等人,还真不曾见过这位国公爷。
又说来,她与这位国公爷怎么着也算是同辈之人,多多少少是有些好奇的。
“那就别好奇。”傅清辞开口。
沈阮闻言,撇撇嘴,多的话却是未在说上一分。
没听见对面有声音响起,傅清辞抬头看了沈阮一眼。
她垂眼也不知是在想什么,可饶是她如今素衣清淡,但也难掩她风流颜色。
傅清辞一时,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沈阮颜色太盛,可他如今身无长物,不一定能护住她。
“过些日子,父亲与大哥六哥便要归家,若我不在,你遇上他们,别多做停留。”傅清辞叮嘱道。
这话虽是说的隐晦,但沈阮并非听不懂。
她心下有几分讶异:“大嫂明艳动人,温
姑娘温柔似水,都这般还不满足吗?”
傅清辞神色清淡:“披着人皮的禽兽罢了。”
沈阮颔首,轻笑:“我晓得了。”
“父亲与大哥还会要点脸,但六哥可不会。”傅清辞继续道,“这些年他欺男霸女,前些日子惹了事,这才借口游学出了远门,避灾去的,你若遇上他,不必为了名声手下留情。”
“原是如此。”沈阮若有所思地颔首,她再一次看向傅清辞,目光中此时却是带了几分探究,“你六哥既然荤素不忌,你不会也……”
话音落地,沈阮就瞧见傅清辞的脸色变得极差,甚至是一向冷淡的眉眼里,蕴含着一团火和深切的恨意。
傅清辞的颜色太好,丝毫不输给她平生所见任何一人。
若傅长月当是如此,又岂会放过自个府中无权无势、无人撑腰的堂弟?
“没得手。”傅清辞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厌恶,“不过是个草包饭桶。”
“这件事既已过去,日后便不要在想了,我俩自个过好自个的小日子就行。”沈阮伸手摸上他的脸:“毕竟我的夫君生得这般好,别说男子,就连我一个姑娘见了,都忍不住心动了!”
傅清辞丝毫没因她的话有所改变,只是目光落在沈阮脸上时,稍稍柔和了许些:“花言巧语。”
沈阮笑着退回到自个的位置上,换了个姿势用手支棱着下颌看他:“好好好,是我花言巧语,心怀不轨,夫君,这样可行?”
傅清辞没说话,那种被他翻到明面上的恨意很快就消散了个干净。
沈阮瞧着他重新开始温书后,也笑着没在打扰他。
她垂眼看着自己如今的这双手,虽说她许久不曾握剑,但是要弄死一个草包饭桶,还是挺轻而易举的事。
她笑意微微的抬眼,为他重新斟了一盏茶,却不见她笑容之后,掩着隐隐杀气。
次日,沈阮前去请安时,见着了傅老夫人特意给她留下的两匹料子。
是当下盛京时兴的流光缎,颜色虽是素净,却暗藏着几分心思,这种料子上身,必定好看。
其实整个府的女眷,也不单单只有她有,傅永纤不必说,就连那位寄居在温姑娘也都有两匹。
唯一不同的是,她这两匹料子,是老夫人亲自挑选的罢了。
明氏瞧着她怀中的料子,眼里倒也有几分欣赏。
“这颜色做成衣裳很是好看,再过几日便是元宵灯会,届时,弟妹可穿着上街游玩一番。”
“我也是这般想的。”
明氏瞧着她巧笑嫣然的脸,又笑了:“妹妹生得这般好,可惜已嫁做人妇,要不然今儿元宵灯会弟妹定能拔得头筹。”
她言语中,流露出几分惋惜来。
“大嫂这话说的不对,这元宵灯会,又不是见谁长得好,谁便能拔得头筹的,要不然,我们八妹妹也不至于年年意难平。”傅长玉倏尔开口,温温柔柔的看向傅永纤,“八妹妹,姐姐说的可对?”
“诚然,想在元
宵灯节拔得头筹,自然不是一张脸好看即可,但若生得如五姐姐这般,那必定是不能拔得头筹的。”傅永纤淡定自若的声音响起,将傅长玉的风头给压了下去。
傅永纤的这般态度顿时就令傅长玉多看了眼。
何时,这个傅永纤也学会这般四两拔千斤的说话呢?
傅永纤迎着傅长玉惊疑不定的目光微微一笑。
此时此刻,她已全然顾不上上辈子时,沈阮到底有没有参加。
她现在只想立刻要了傅长玉的命!
她重活一世,若还如上辈子那般蠢笨,那岂不是辜负上天垂怜吗?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沈阮偏安一隅,垂眼品茶,似万事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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