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个寝居时,绿腰与寻月正一同进来。
特别是寻月见着傅清辞的那一霎,眼眶是一下就红了,红通通的,像是狠狠地哭过一般。
“七公子,你可算回来了,您若是再不回来,我们少夫人都要被八姑娘给欺负死了。”寻月一开口,顿时就哭得不成样。
绿腰垂眼瞧着,本也想借机抹上两滴泪,可她此时心慌得很,根本就挤不出泪来。
倒是傅清辞的眼神在绿腰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沈阮要留下绿腰?
明明在他瞧来,绿腰拎不清事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你们去备些热水来。”傅清辞说完后,便让两人下去。
对于哭得死去活来的寻月,傅清辞别说安慰了,就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
绿腰是真的觉着他们这位七公子实在是太冷漠了,好像这世间除了一个沈阮外,其余的任何事物都无法激起他心中的半点涟漪。
绿腰将哭得已经有些抽噎的寻月给来了出去:“还请七公子稍等。”
等人一走,傅清辞便低头看向睡得正香的沈阮:“还装睡上瘾了吗?”
话音落地,沈阮那双紧闭着的眼便在下一刻睁开。
“夫君,刚才寻月小美人哭得我见犹怜的,你心里就没半点怜惜吗?”
听着沈阮一醒来就开始拿着自己打趣,傅清辞眼中好似在刹那便掀起了惊涛骇浪,这般变幻,令沈阮还未出口的话一顿,立即就没了下言。
“与
你开个玩笑罢了,夫君。”沈阮微微笑着,想要将自己与傅清辞的距离给拉开些,可是她动了半响,恍然间才发觉自己早就被傅清辞给锁在一方小天地中,她是压根就动弹不得。
沈阮深吸一口气,继续卖乖讨巧的笑着:“夫君,你今儿累了一日,还是早些沐浴更衣歇息吧,嗯?”
如今她病还未痊愈,傅清辞自认就是在禽兽,此时此刻也是舍不得做些什么的。
不过瞧着沈阮这模样,倒也是真的有趣,他笑着伸手捏住沈阮的下颌:“可我没觉着累。”
沈阮立即屏息静气的躺在那,是一动不动。
半响,人也被自己给逗够了,傅清辞很是爽快的起身,端正的坐在那:“不逗你了。”
“你好生歇着,我去处理一些事。”
傅清辞说着,刚要起身,沈阮却从被褥里伸出一只手来,拉住了他:“你要去处理什么事?”
床边隔着一盏不算明亮的灯盏,在有些暗沉模糊的光影中,却丝毫无法模糊她那张极具诱惑的皮囊。
甚至是不需她做什么,她安安静静的睁着眼,瞧着他,便能自成一段风流。
“威远侯府的事。”傅清辞说道,“隐川正在书房等我。”
听及是威远候的事,沈阮这才讪讪收回了手:“就隐川一人?”
“或许。”傅清辞此时也不算是很确定,但来寻他的一般也就只有隐川。
沈阮点点头:“那你快去吧。”
等傅清辞将事情处理完回
来时,备好的热水已经凉掉大半,此时只有温温热。
寻月本想着重新去烧的,却被傅清辞给制止住。
“就这般吧,你下去。”
寻月也知傅清辞的规矩,将浴房收拾好后,很快就退到外室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