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寻月说完,傅清辞淡淡的颔首后,便牵着沈阮走到罗汉床边上坐下。
“此事不需担心。”
沈阮的确也没将这件事给搁在心上,她顺着傅清辞的意,盘腿坐到床上,就连身后傅清辞也是考虑十分周到的将迎枕给垫在她身后。
“明儿若是祖母问及,你便说是我带你出府的。”傅清辞说道,“府中太闷,我想与你出去走走。”
沈阮笑道:“祖母怎会关心这等小事,她关心的永远都只有傅永纤罢了。”
说及这人,傅清辞的眉间一下就拧起来,半响后才道:“此事你尽管往我头上推便是。”
“若真是这般简单,那便好了。”
这段时日,虽说傅清辞与傅永纤相处的时日不少,可对于如今傅永纤的心思,他却是一无所知。
这般之事,于旁人而言或许是小事,可对傅永纤来说,绝对不是。
甚至是,所有莫须有的事,傅永纤也会一不做二不休的全都推诿到她头上,就为了将傅清辞给干干净净的摘出去。
念及这个,沈阮心里便十足的不乐意。
沈阮想得出神,并没在意傅清辞到底看了她多久。
直到他伸手捏住她的鼻尖,迫使她抬头时,那些飘散的思绪这才渐渐回笼。
沈阮想也不想便伸手将傅清辞的手给打掉,她仰头瞅着站在床榻边上的傅清辞,挑眉道:“干嘛?”
她语气娇滴滴的,在凶神恶煞的神色由着她做出来,也像是在撒娇一样。
傅清
辞看向她时,嘴角微微往上抿着,瞧得出他此时心情不错。
甚至是他的手,也随之摸到她的下颌处,将她的脸往上朝着他抬起:“刚在想什么,我唤你这么多声,你都没回我。”
沈阮再一次没什么耐心的将傅清辞的手给打掉:“别挨着,烦。”
“烦?”傅清辞重复了一遍,眼神逐渐变得暗沉,他再一次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看着我,再说一遍。”
沈阮看着他,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同他解释道:“我并不是再说你烦,只是想着傅永纤和你这一堆的事,觉着心烦。”
“你说你,没事干嘛要招惹这些烂桃花呢?”
傅清辞听后,心中的那些不虞倒是散了去,他挨着沈阮坐下:“你可别胡说,我清清白白的,哪去给你招惹那些烂桃花,倒是你……”
“骆闻息,如今还在纠缠你?”
听见骆闻息的名字,沈阮倒是偏头多看了傅清辞一眼:“好端端的,你提他作甚?我与他之间更是清白,天地可鉴的那种清白。”
见着沈阮一副恨得有些发狠的样子,傅清辞的确是有些意外的。
之前提着骆闻息,也没见着她是这副模样。
这才多久,怎么就对骆闻息的态度完全来了个大转变?
但平心而论,傅清辞对于沈阮的这种转变,心里多少却是有些欣慰的。
“好,我信你。”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一下就将沈阮还没来得
及说的话全都过裹挟进喉咙中,她带着几分茫然地看着他,不太明白也就是瞬息间的事,这人的转变怎么会变得这般快?
后面的一口气甚至是没有提上来,她原先绷着的身子一下就垮了下去,她道:“哦。”
傅清辞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可心里这件事却是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