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没有守着她的这些日子,实在是发生了诸多让他意想不到的事。
说实话,他竟然还有些期待沈阮会给他怎样的一个惊喜。
“夜深了。”
在沈阮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傅清辞猝不及防的又一次开口,“快去歇着吧。”
尾音落地后,沈阮有几分不可置信的再一次看向傅清辞,这件事难不成就这般过去了?
傅清辞并没明白沈阮这目光的含义,他伸手在她的脑袋上又拍了下:“你快些去睡着吧,我还要在温温书。”
有些心虚地沈阮见此,立即就开口问道:“夫君,长夜漫漫,一人岂不孤单,不若妾身,陪着夫君红袖添香。”
傅清辞本是打算起身离开的,但没想着自个临走前还能听见沈阮这般讨好的声调,他转身看向沈阮:“你最近是有做什么对不住我的事吗?”
沈阮闻言是立即摇头:“自然没有,夫君怎可怀疑妾身对夫君的一派赤诚呢?”
“你赤不赤诚的,为夫的确是不知,不过有一点,我却是明白——”傅清辞说着,粗粝而温热的指腹再一次的捏上她的脸颊
“那便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罢,傅清辞俯下身去,在她嘴角处轻轻地啄了一口后,便道:“你好生歇着,我这儿用不着你红袖添香,只有一点,别出去给我招花惹草。”
“这话,该是我同夫君说才对。”沈阮笑盈盈的,“毕竟在府中,您的桃花可就有两三枝呢!”
傅清辞本想问清楚,他在府中桃花是从何处来时,沈阮已经推着他,让他离开。
见此,傅清辞也便顺了她的意,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用手支棱在小几上笑语晏晏的沈阮。
昏暗的烛光覆在她艳若桃李的脸上,却愈发显得她肤若凝脂,眉眼妖冶,明艳的不可方物。
娶得这么一位娇妻,傅清辞也不知这上天到底是薄待他,还是厚爱他。
待次日清晨。
沈阮裹着被褥从床上滚起来时,只见晨曦的微光从窗棂处投下来,铺陈在地面,整个屋内有一种温暖又清寂的感觉。
“寻月。”沈阮跪坐在床面上,困倦的打着呵欠,“现今是什么时辰呢?”
“少夫人,该起了。”寻月说道,“您要是在谁呀,一会儿准要错过给老夫人请安的时辰。”
听见请安两字,沈阮这脑袋是嗡嗡作响,她有些认命的将自己从被褥中剥离出来。
“你说,是谁发明的晨昏定省呀?怎么就这么缺德!”沈阮意识不清的小声嘟囔着,刚一说完,就被寻月捂住嘴巴。
“少夫人,慎言。”
沈阮叹着气,
将寻月的手挥开:“知道知道,慎言慎言。”
寻月让丫鬟将洗漱器具送到跟前后,才说道:“少夫人,您可别不当一回事,昨儿老夫人好似很生气。”
“我知道她很生气,不单单是她,傅永纤估摸着也被气得不轻。”沈阮说着撇撇嘴,看向寻月,“你说说,你们七公子怎么就这么能招蜂引蝶呢?”
寻月听着,一时竟也不知该接什么话。
过了半响后,寻月才小声说道:“少夫人,不管是傅姑娘还是八姑娘,都是七公子的妹妹,您这醋,吃得可不太好。”
闻言,沈阮也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笑,并没有与寻月解释的打算。
而寻月也只当是沈阮说着玩,见着沈阮没声,也就没说。
福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