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沈阮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似努力地想往他身上凑。
傅清辞垂眼瞧着,隔了一会儿便干脆俯身用手抱住她的纤腰,单手直接将她给抱起来,然后转身进了屋。
沈阮也没觉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伏在他的肩头,笑出了声。
随后进来的绿腰见着这情况,稍稍一愣,还没从这两人腻歪的场景中醒过来,还是等傅清辞用脚勾着门,将门给关上时,那一声清脆的响,这才让她彻底回了神。
“这是……这是什么情况?”绿腰抬头看着站在廊下的寻月,“他们是什么时候和好的?今天?还是刚才?”
寻月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绿腰一头雾水的也走到廊下,她万分不解的歪头看着此时此刻已经紧闭的门,又一次的看向寻月:“今儿,少夫人出去时,不是还对着七公子横眉冷对的吗?怎么出府一趟,这两人就和好了?”
寻月大抵明白些。
她叹着气,走到绿腰的身边,推着她往另一处走去:“大概是少夫人出府一趟,就想明白了吧!”
“再言,主子和好,我们这些当奴婢日子才轻松呀!这些日子少夫人和七公子都冷着一张脸,不是怪吓人的嘛!”
绿腰一听,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她点点头:“倒也是。”
傅清辞单手将沈阮抱进去后,便将人放在了罗汉床上。
刚放下,沈阮的手一下就搂了上来,轻轻地在他唇角边啄了一口
熟悉至极的气息一下就将他整个感官围绕。
傅清辞目光微微暗淡下去,就在沈阮挪开的那一霎,傅清辞一下捏住了沈阮的下颌,重新亲了上去。
这一吻,可不像是蜻蜓点水那般简单。
而是包含在了这一月有余的思念与肆意。
亲完,沈阮面颊微红的倚在他的怀中平息着有些湍急的气息,她牢牢地将傅清辞的手握在手里面,半响才说道:“你怎么去了这般久?”
“事情有些棘手。”傅清辞说道,“本以为是很简单的事,去了之后才发现不是。”
其实在路上时,他对这桩事便有所猜想。
若真如顾弥说的那般简单,那他也不会找上他。
傅清辞将手抱着放在腿上:“这些日子有没有想我?”
“想啊!日日夜夜可都在想了!”这等情话沈阮是张口就来。
傅清辞闻言,也只是轻笑了下:“既然这般想我,为何日日出去?”
“啊?”
“我听隐川说,这段时日你与顾弥私下见了许多次。”傅清辞说道。
提及这事,沈阮稍稍心虚片刻,不过很快就理直气壮起来:“哪有!我这不是为了挣钱补贴家用嘛!再言,我与顾世子见面,周书衍也在呀!说的可都是和玲珑坊有关之事。”
“顾弥心眼极多,你少与他见面,日后有事,我便去便行。”傅清辞淡淡说来。
“好呀!”沈阮其实也不是很愿意见顾弥。
有时候见着顾弥,沈阮觉着就像是见着自个
一样,这种感觉令她有些不舒服。
倒也不是她排斥与她长得有几分相似之人,而是顾弥这人恶劣的性子,时常让她觉着她是在揽镜瞧自个,让她极容易想起金陵之事来。
沈阮将脑袋抵在傅清辞的肩膀上:“有受伤吗?”
“无碍,已经好了。”傅清辞将正趴在他身上左瞧瞧右瞧瞧沈阮给揪正,“只是伤在手臂上而已。”
听见这话,沈阮才稍稍松了口气,她摆动了下身子,脱开傅清辞身后揪着她衣领的那只手:“好了好了,我知道!”
“你今儿去哪儿?”
“隐川没与你说吗?”沈阮奇怪的瞅着他,“去宁远侯府参加程七姑娘的赏花宴了呀!”
“你不知道,这赏花宴可精彩了呢!”
傅清辞抱着沈阮倚在迎枕上,他闭眼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间,声音闷声闷气的从那传来:“发生什么事了?”
沈阮立即绘声绘色的将今儿在宁远侯府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给傅清辞,末了才说道:“怎么办?楚小侯爷好像不能当你的妹夫了!”
“这不挺好吗?”傅清辞开口,“难不成你觉着楚宴与傅永纤相配吗?”
沈阮耸了下肩:“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谁又知道呢?”
“所以,别管这么多,楚宴也都二十有一的人,这点小事他分寸还是可以拿捏稳的。”傅清辞刚一说完,外间便传来绿腰和寻月的声音。
沈阮将傅清辞推开,自个从他身上下来,站
到地上去。
“寻月,替我宽衣。”
寻月赶紧将手中的活计放下,随着她进到内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