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腰则将刚茶小心翼翼的搁在小几上:“七公子,您可算与少夫人和好了!”
傅清辞闻言也只是抬眼瞧了绿腰一下:“这可与我无关,是你们少夫人生气与我闹别扭。”
绿腰道:“可您是男子,自是多让让少夫人的。”
傅清辞冷着脸倚在那,并无刚才的半点温柔。
好像她们刚进屋时,是隔着一层雾瞧见这人。
那些个柔情似水的,当她们走近便全都消散了个干净。
“寻月,替我备些水。”沈阮一边将外衣脱掉,一边对着寻月说道,“我现在就要沐浴。”
“少夫人不等用晚膳吗?”
“不用了,你们做些你们七公子平日爱吃的菜就行。”沈阮道,“我今儿在外跑了一日,都快捂出一身汗来,实在是受不了。”
“奴婢知道。”
“今儿晚膳不用备了,等一会儿你们在备水。”傅清辞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他站在那明明眉眼冷淡宛若冰雪,不染世俗尘埃,可偏生却又像不知人间烟火的神染上情|欲,从而跌落九霄。
极其矛盾。
沈阮嗔了傅清辞一眼,可还是对着寻月说道:“你可别听你们七公子的话,先替我备水。”
寻月虽未出阁,但如今也算是略通情事。
她脸颊上染上几分绯色,低着头慢慢从内室里退出去。
傅清辞走近,圈住沈阮的腰:“一会儿在沐
浴?”
“不要。”沈阮十分坚定的摇头,“我要先沐浴。”
低沉的轻笑从他嘴中溢出,他偏头咬上她的耳朵:“行,那便先沐浴。”
“这等小事,依你便是。”
彼时,沈阮还没体会到傅清辞这话的含义到底是甚。
可等着寻月备好水,放到浴房后,傅清辞解去外裳,跟着她一同进去时,沈阮这才算是明了这话的意思。
此时,夜正长。
直到后半夜,屋内的哼唧呜咽之声才逐渐消弭。
寻月红着脸蹲在那,又算着时辰,这才将重新备好的水命人给抬进去。
沈阮已经顾不得含羞,她埋在傅清辞的怀中,是半点都不愿动。
第二日醒来时,沈阮只觉着自个如今是浑身酸痛。
她想要抬脚狠狠地踹身边人一下,可当她要抬腿时才发现,自个压根就没半点力气。
她恹恹的压着被褥重新翻了个身,背对着傅清辞。
可就在她准备闭眼在小睡片刻时,一只手臂伸过来,搭在她腰上,将她给捞了过去。
“傅清辞!”沈阮咬牙切齿,“你真的好烦啊!”
傅清辞笑:“现在就觉着我烦,那日后可得怎么办?”
“他何时回来的?”
烛芯烧得噼里啪啦间,顾弥低沉的声音在昏暗的屋内响起。
“就在今儿。”侍卫禀告道,“淮锦大人一回来,便回了镇国公府。”
“隐川也回来了?”
“是。”
顾弥忍不住轻笑:“看不出来,我们面冷心狠的淮锦大人,竟然还挺
顾家的,这一点着实是让我有些意外啊!”
侍卫听此便道:“这与我们而言是好事。”
“为儿女情长绊住手脚,可不算什么好事。”顾弥冷声笑着,不过没一会儿,他语气又逐渐放缓,“当然,这对我而言,的的确确是好事。”
“不过沈阮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瞧着像个花架子,什么都不是,可偏偏啊,那心也不知是怎么长的?”
侍卫陷入沉默中。
“对了,我让你查得事,可有眉目?”提及沈阮,顾弥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来,“沈阮那眉眼长得与小爷我也太相似了吧!你说这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为之。”
侍卫道:“已经查到了,还请世子爷过目。”
说着,侍卫便从袖中摸出一封信来,递了过去。
顾弥接过后,稍稍用指衡量了下厚度,忍不住拧了眉:“就这么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