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来话长——”
“那便长话短说。”裴斯年打断裴竹生即将出口的长篇大论。
裴竹生面上露出几分委屈来后,便将自己知晓的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裴斯年。
听他说完后,裴斯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这不也是能几句说完的吗?”
听见被自家哥哥这般说,裴竹生更是委屈。
他拉住裴斯年的衣袖,撒着娇道:“大哥,旁人想听我唠叨还没这个机会呢!”
裴斯年将裴竹生推开,面色冷淡:“潆之都比你稳重。”
潆之是两人的嫡亲妹妹,今儿刚及笄,随着父母一同在西北那边。
听见裴斯年说及裴潆之,裴竹生脸上也由此多了几分念想来。
“我好些日子都不曾回去了,潆之有没有想我?”
裴斯年道:“潆之想你作甚?”
“我是她哥哥!”裴竹生立即就挺直了腰板。
裴斯年不答,只是将身子倚在栏杆上瞧着他。
裴竹生被裴斯年这眼神看得发毛,他挥挥手,将裴斯年盯他的目光打断:“我进去看看沈阮。”
“我与你一起。”
两人进去时,大夫已经为沈阮包扎好。
她束着长发倚在迎枕上,眉眼低垂,柔和的灯烛将她面容衬得愈发柔和婉约,有一种惊人的艳色。
裴斯年回身踹了裴竹生一脚,压低声音道:“你竟还需一个姑娘家来救你,实在是废物。”
裴竹生默不作声的揉了揉自己被踹着的那个地,觉着自个兄长还真是会挑刺。
简声不也在沈阮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被她给伤了吗!
又不是他一人这般废物。
骆闻息和沈阮自然也都听得见裴斯年训斥裴竹生的话,沈阮听在耳中倒是无所谓,可骆闻息却是不太满:“若是裴世子想教训令弟不如令择一个地。”
裴斯年不常回盛京,是以并不认得骆闻息。
只是瞧那通体的气派,也知晓他并非寻常人。
“这位公子是?”
“大哥,这位便是骆闻息公子,今儿与傅七少夫人一同救了我与顾弥。”裴竹生赶紧开口替两人介绍。
裴斯年虽是不认得人,却是对骆闻息这个名字略有耳闻。
毕竟他这些年在盛京城做下那等风流事迹实在是叫人叹为观止,他们自也是被父母耳提命面过的。
只是让裴斯年不太明白的是,为何沈阮会与骆闻息瞧着关系这般好。
她的夫婿难不成都不介意的吗?
特别是当她的夫婿还是傅清辞的时候。
裴斯年是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
“骆公子。”裴斯年依旧是一张冷脸,“久闻大名。”
骆闻息皮笑肉不笑是的回道:“不敢当,裴世子也是名扬天下。”
沈阮也睁眼瞧着场中的几人。
不得不说,裴斯年是最像裴行之的,只是比之年少时的轻狂肆意,裴斯年则冷沉内敛很多。